黑曜石的热情似火,生生将庄如皎返回白鹿的计划提前了。她病刚好,便匆匆收拾起大包小包,一溜烟地跑了。
等谭枣枣去接她出院时,扑了个空。
“凌凌哥,人呢?”
凌久时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啊!”
“还是太单纯了呀!”卢艳雪故作深沉地笑了笑,“这事啊,还得问阮哥。”
“行吧,卢姐,我们走。”谭枣枣遗憾地望了眼空荡荡的病床。
“我有事你们先走吧。”卢艳雪拒绝了和两人一起,她还是不要打扰小情侣了。
“好吧,卢姐再见!”谭枣枣娇笑。
卢艳雪看着两人的背影摇了摇头,心里暗自嘀咕:现在的年轻人谈恋爱,可真是含蓄得很!
“我们去约会吧。”凌久时别别扭扭地说出了邀约,脸颊涨得通红,显然是做了许久的心理建设。
“行啊!”谭枣枣大大方方地点点头,还俏皮地冲凌久时眨了眨眼睛,“那你做攻略了吗?”
“跟我走就是了。”凌久时胸有成竹。其实他早就在心里无数次幻想过,若是和谭枣枣在一起,该去哪些地方约会,哪里的美食最值得一试……为此,他可是做了不少攻略。
这边两人甜甜蜜蜜,阮澜烛那边的气氛却格外凝重。他正和黎东源谈判——庄如皎虽是白鹿派来的卧底,却没对黑曜石造成任何伤害,反倒帮了他不少忙。如今她在这里受了伤,阮澜烛便答应带庄如皎过第五扇门——佐子。
佐子的故事源自日本民间传说,还被人写成了一首歌谣。传说中,有个小姑娘在雪夜被车撞断了下半身,最终惨死。而写这首歌的人,没过多久也离奇死亡,死时下半身同样不翼而飞。这首歌的最后一句是“我的腿没有了,你的给我好吗”,据说只要有人唱出这句歌词,佐子就会出现,取走那人的腿。
“白洁回去了吗?”黎东源嬉皮笑脸地问道。
阮澜烛脸色微微一僵,随即面不改色地撒谎:“白洁去刷门了。”
黎东源闻言,脸上掠过一丝失落,转瞬又涌上几分骄傲:“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就是这么厉害。”
“呵呵!”阮澜烛轻嗤一声,抬眼瞥了瞥腕表,已近中午十一点半,快到饭点了。
“你还不走?”阮澜烛眼皮轻抬,语气里带着几分赶人的意味。
黎东源长叹一口气:“大舅哥,你可真抠门啊!我先走了。”说罢,迈着潇洒的步伐离开了书房。
阮澜烛走出书房,四处望了望,客厅里静得落针可闻。今天卢艳雪有事出去了,该进门的都进了门,不进门的也都出去吃饭了。
他静静地站在二楼栏杆处,等着谭枣枣和凌久时回来。时间一秒一秒地流逝,直到十二点半,两人依旧不见踪影。
终于,阮澜烛按捺不住了,拿出手机拨通了谭枣枣的电话。
电话响了两声就被接起,那边传来热闹非凡的声响,与阮澜烛这边的寂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阮哥——我和凌凌哥在游乐场呢,午饭就不回去吃啦。”
“好。”阮澜烛微微垂下眼睑,掩去了眸中翻涌的“暴风雨”,心里却暗自盘算:白天陪了凌凌,晚上,就该轮到我了。
之后,众人三三两两地回来,每个人见到坐在沙发上的阮澜烛,都会上前问好。
阮澜烛只是面色淡淡地回应着,那模样,显然是气到了极点。
夜幕渐渐深沉,凌久时牵着谭枣枣的手回来了。
“阮哥!”女孩的声音娇俏又愉悦,显然是玩得尽兴极了。
阮澜烛幽幽望着谭枣枣,眼底像盛着揉碎的星光,裹着化不开的委屈:“枣枣,是我不配陪你约会吗?你带凌凌去,却独独落下我。”
暖黄的灯光漫在他身上,柔和了轮廓,倒衬得那点委屈愈发真切,像只被冷落的大型犬,透着几分惹人怜的意味。
谭枣枣的心瞬间软了。这事本就是他们考虑不周,让阮哥一个人守在黑曜石,确实说不过去。
“阮哥,你想要什么?我都补偿你。”她语气软下来,带着点讨好。
阮澜烛眼底飞快掠过一丝得逞的笑意,快得像错觉,随即又被委屈覆盖:“我要枣枣陪我睡。”
一句话落地,空气仿佛凝固了。
谭枣枣脸颊腾地红了,声音细若蚊蚋:“阮哥……”
阮澜烛却偏着头,故意加重了那点委屈,语气带着控诉:“刚刚还说要补偿我,这才多久,就变卦了?”
凌久时站在一旁,眉头微蹙,想说些什么。可当他对上阮澜烛投来的目光——那目光里藏着不容置喙的强势,他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他终究是二房,有些事,轮不到他置喙。
最终,谭枣枣还是点了头,凌久时也默认了。
这夜的“睡”,自然是成年人都懂的意味。
谭枣枣像片无依的小舟,在汹涌的海浪里起伏。浪涛一次次将她抛起又落下,她攥着锦被的手指泛白,眼角沁出的红痕染透了鬓角,白皙的肌肤上缀满了深浅不一的红印,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艳丽得让人心颤。
一夜春宵。
作者说有种想写不敢写的,没错,我就是这么怂TV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