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断更这么多天,我又回来了!哈哈哈
作者上一篇我稍微改动了一下,因为我写完这一篇才发现跟上一篇对不上(因为前几章剧情设定我已经忘的差不多了,嘿嘿),我也懒得改了。然后呢,出现的人物变多了,就不用对话框了哈(已经懒死了…)
打架约在了第二天中午学校体育馆……
午后的阳光透过高大的落地窗,在空旷寂静的体育馆后门通道里投下斜长的光斑,空气中漂浮着细小的尘埃。篮球拍打地面的“砰砰”声隐约从馆内传来,更衬得这条通往器械仓库的通道格外幽静。
杨博文抱着厚厚一摞刚从仓库清点出来的旧排球,脚步有些沉重。这些橡胶球散发着一股陈旧的、带着灰尘的味道。刚转过拐角,前方通道尽头传来的声音让杨博文脚步一顿,下意识地闪身躲进了旁边消防通道的阴影里。
“左奇函,你tm算什么东西?敢给我妹甩脸子?!”
是慕思虞的哥哥,慕强(好像不怎么好听哈)。他那标志性的、因怒气而拔高的公鸭嗓在空旷的通道里显得格外刺耳。他身后影影绰绰,堵着至少五六个人高马大的身影,把通往体育馆后门的狭窄出口堵得严严实实。
而被堵在中间的那个人,正是左奇函,他背对着杨博文,身形依旧挺拔,姿态甚至称得上闲适。左奇函单手插在裤袋里,另一只手随意地垂着,校服外套敞开着,露出里面的白色T恤。他微微歪着头,似乎在打量眼前这群不速之客,语气里听不出半点紧张,反而带着一丝慵懒的不耐烦:
“表白被拒就回家哭鼻子,哭完了还找哥哥来出头?”他嗤笑一声,声音不大,却清晰地回荡在通道里,“慕思虞今年贵庚?断奶了没?”
“你tm找死!”慕强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被彻底激怒,猛地一挥手,“给我上!打到他跪地求饶为止!”
他身后的几个人立刻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通道瞬间被混乱的肢体碰撞声、粗重的喘息和凶狠的叫骂填满。
杨博文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排球,心脏在胸腔里狂跳,几乎要撞碎肋骨。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阴影完美地吞噬了杨博文。理智在尖叫:快走!别管闲事!杨博文,你惹不起!
然而,双脚却像被钉在了原地,目光死死锁住通道尽头那片混乱的中心。
左奇函动了。
他的动作快得惊人,完全不像一个终日游手好闲的纨绔子弟。侧身、拧腰、格挡、挥拳……动作干净利落,带着一种近乎残酷的效率。每一次出手都精准地落在对手的关节、软肋上,发出沉闷的击打声。他的眼神变了,不再是平时那种漫不经心的慵懒,而是淬了冰一样的冷厉,带着一股野性的狠劲。
惨叫声接连响起。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家伙被他一记狠辣的肘击砸在下颌,哼都没哼一声就软倒在地。另一个从侧面扑来试图抱住他腰的,被他反手扣住手腕,一个干脆的过肩摔,“砰”地一声狠狠砸在坚硬的水泥地上,尘土飞扬。
慕强脸上得意的狞笑彻底僵住,取而代之的是惊骇和难以置信。他显然没料到左奇函这么能打。
左奇函甩了甩手腕,指关节处擦破了皮,渗出一线刺目的鲜红。他看都没看地上呻吟翻滚的人,目光越过他们,像锁定猎物的鹰隼,直直刺向脸色发白的慕强。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声音不高,却像冰锥一样扎进每个人的耳朵里:
“废物。”他朝慕强勾了勾食指,眼神轻蔑到了极点,“下一个?”
慕强的脸由白转青,眼神里充满了恐惧和屈辱,身体控制不住地微微发抖。他猛地后退一步,色厉内荏地吼道:“你……你等着!左奇函,这事没完!” 说完,竟顾不上地上哀嚎的手下,转身就想跑。
就在他仓惶转身的刹那,通道侧面的阴影里,一个一直蜷缩在地上装死的家伙突然暴起!那人手里赫然抓着一根不知从哪里摸来的、锈迹斑斑的废弃金属水管,手臂抡圆了,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凶狠,朝着左奇函毫无防备的后脑狠狠砸去!
“小心!” 尖锐的警告声冲破喉咙,甚至盖过了杨博文自己擂鼓般的心跳。身体比大脑更快一步做出了反应。
怀里的旧排球“哗啦”一声滚落满地。杨博文像一颗被用力掷出的炮弹,猛地从藏身的阴影里冲了出去,用尽全身力气狠狠撞向左奇函!
巨大的冲力让两人同时失去平衡,踉跄着向旁边扑倒。
砰!哐当!
沉重的金属水管带着风声,几乎是擦着杨博文的后背狠狠砸落在他刚才站立位置旁边的墙壁上!碎石和灰尘簌簌落下。冰冷的金属管壁刮蹭过杨博文的后背,校服布料瞬间撕裂,火辣辣的剧痛沿着脊梁骨猛地炸开!
混乱中,杨博文重重摔倒在地,后背狠狠撞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上,眼前阵阵发黑,痛得几乎无法呼吸。耳边是金属水管砸在墙壁上那令人心悸的回响。
灰尘在斜射的光柱里疯狂舞动。
左奇函的反应快得不可思议。在杨博文撞上他的瞬间,他身体本能地调整了重心,卸去了大部分冲击力,避免了更重的摔伤。他迅速翻身坐起,动作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敏捷,完全不像刚刚经历了一场恶斗。
那双总是带着漫不经心或恶劣笑意的眼睛,此刻却像淬了火的寒潭,死死地钉在杨博文身上。他的视线先是在杨博文脸上停顿了一瞬,捕捉到杨博文因剧痛而扭曲的表情和额角渗出的冷汗,随即猛地向下,锐利地扫过他的后背。
校服外套在刚才的撞击和刮蹭下,从肩胛骨下方一直到腰侧,撕裂开一道长长的口子。深蓝色的布料被洇湿了一大片,那湿痕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颜色也由最初的深蓝迅速转为一种不祥的暗红。
空气仿佛凝固了,只剩下杨博文压抑不住的、因疼痛而变得粗重的喘息声在空旷的通道里回荡。
左奇函的眼神骤然变得极其可怕。那里面翻涌着冰冷的怒意,像即将爆发的火山熔岩,几乎要实质化地喷涌而出,将周围的一切都焚烧殆尽。他猛地抬头,目光如利箭般射向慕强和他那个手下逃离的方向,下颌线绷紧如刀削。
但下一秒,他又硬生生地压下了那股几乎要破体而出的暴戾。他深吸一口气,动作快得只留下一道残影。他一把攥住杨博文完好的那只胳膊,力道大得不容抗拒,几乎是半拖半拽地将杨博文从地上拉了起来。
“走!” 他的声音低沉嘶哑,带着一种杨博文从未听过的紧绷感,像拉满的弓弦。
后背的伤口被拉扯,一阵尖锐的剧痛袭来,杨博文闷哼一声,眼前发黑,脚步虚浮得几乎站立不稳。左奇函的手臂立刻收紧,像铁箍一样牢牢圈住他的腰,强行支撑住他下滑的身体。他几乎是半抱着杨博文,大步流星地朝着通道另一端、堆放体育器械的仓库门走去。
沉重的仓库铁门被他粗暴地一脚踹开,发出“哐当”一声巨响,在空旷的通道里激起长长的回音。里面堆满了各种垫子、跳马箱、生锈的杠铃片,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橡胶和灰尘的味道。
他把杨博文推进去,反手“砰”地一声甩上门。仓库里光线昏暗,只有高高的气窗透进几缕惨淡的天光。
隔绝了外面的世界,狭小空间里的空气仿佛瞬间被压缩、点燃。左奇函猛地转过身,高大的身影在昏暗中投下极具压迫感的阴影,将杨博文完全笼罩。他身上那股冷冽的雪松气息混合着淡淡的血腥味(不知是地上那些人的,还是他指关节擦伤渗出的),强势地充斥了杨博文的鼻腔。
他一步逼近,距离近得杨博文能看清他额角因为暴怒而微微跳动的青筋,看清他眼底那尚未完全褪去的、冰冷的戾气。
“杨博文,” 他的声音压得极低,像从齿缝里挤出来,带着一种近乎咬牙切齿的质问,每一个字都重重砸在仓库沉闷的空气里,“谁tm让你冲出来的?!”
后背的伤口火烧火燎地痛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撕裂的皮肉。杨博文靠着冰冷的铁质储物架,勉强支撑着身体不滑下去,额头上全是冷汗。昏暗的光线下,左奇函眼底翻涌的怒火和某种更深沉的东西几乎要将人吞噬。
杨博文微微偏过头,避开了左奇函那过于灼人的视线,目光落在自己同样沾了灰尘和血污的校服袖口上。喉咙干涩发紧,开口时声音带着自己都陌生的沙哑和疲惫:
“那你呢?”
这三个字像投入死水潭的石子,在狭小的仓库里激起一圈无声的涟漪。
杨博文抬起头,重新迎上左奇函骤然一缩的瞳孔,视线没有半分闪躲。后背的剧痛此刻反而像一剂强效的清醒剂,让某种一直被刻意忽略、刻意压抑的疑问,终于冲破了所有顾虑,清晰无比地从齿间挤出:
“左奇函,你告诉我……” 杨博文顿了顿,清晰地看到自己校服外套上那片不断扩大的暗红血渍,声音不高,却像淬了冰的刀子,直直插向他试图隐藏的核心,“……你又为什么要帮我爸还掉那笔赌债?”
空气彻底凝固了。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冻结。仓库里只剩下尘埃在微弱光柱里缓慢漂浮的轨迹,以及两人之间那沉重得令人窒息的、无声的对峙。
左奇函脸上那层暴戾的、咄咄逼人的面具,瞬间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却无法忽视的裂痕。他眼底翻涌的怒意像是被投入了冰块的沸水,骤然停滞、冷却。那是一种被猝不及防戳穿核心的僵硬,一种精心构筑的防线被瞬间瓦解的空白。
他死死地盯着杨博文,像是第一次真正看清杨博文的模样。昏暗的光线勾勒出他紧绷的下颌线条,喉结极其缓慢地滚动了一下,仿佛在艰难地吞咽着什么。攥着杨博文胳膊的手指无意识地收紧,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但他自己似乎毫无察觉。
仓库里弥漫的橡胶和灰尘味,仿佛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浓重,沉甸甸地压在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