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城市的霓虹灯次第亮起。林夏站在衣帽间的镜子前，看着镜中焕然一新的自己。顾言为她准备了一条深蓝色的露肩礼服，裙摆上缀满碎钻，在灯光下如同星河倾泻。
"很美。"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夏转身，看到顾言穿着一件黑色手工西装，领带是和她礼服同色系的深蓝。他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了几秒，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谢谢，"林夏感觉脸颊微微发烫，"这是......"
"这是小雨的礼服，"顾言走近几步，"但她从未穿过。她说这颜色太温柔，不适合她。"
林夏低头看着裙摆上的碎钻，突然明白了顾言选择这件礼服的含义。今晚，她不需要扮演顾雨，而是要以自己的身份出现。
慈善晚宴在一家五星级酒店的宴会厅举行。当林夏挽着顾言的手臂走进会场时，立刻感受到无数目光聚集在他们身上。她听到周围传来窃窃私语：
"那不是顾雨吗？"
"不，气质不太一样......"
"顾言身边的新欢？"
顾言似乎对这些议论充耳不闻，他带着林夏走向会场中央。林夏注意到，顾明华和顾城已经到场，正在和几个商界名流交谈。
"顾言，"一个浑厚的男声传来，"好久不见。"
林夏转身，看到一个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正向他们走来。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西装，胸前别着一枚精致的胸针。
"王总，"顾言微微颔首，"这位是林夏。"
林夏礼貌地点头，突然注意到王总的胸针有些眼熟——那是一只展翅的雄鹰，和她在顾雨公寓里看到的一个徽章一模一样。
"林小姐，"王总的目光在林夏身上停留了几秒，"很荣幸认识你。"
寒暄过后，顾言低声对林夏说："王总是顾氏的重要合作伙伴，也是顾明华的密友。"
林夏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追随着王总的身影。她看到他和顾明华低声交谈，两人的表情都很严肃。
就在这时，顾城端着香槟走了过来。他今天穿着一件酒红色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更加阴柔。
"表哥，"顾城勾起嘴角，"这位是？"
"林夏，"顾言的声音很平静，"我的朋友。"
顾城的目光在林夏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停在她脖子上的项链上——那是顾言特意为她挑选的，和顾雨常戴的那条一模一样。
"有意思，"顾城轻笑一声，"林小姐看起来很面熟啊。"
林夏感觉心跳加快，但她依然保持着得体的微笑："顾先生说笑了。"
顾城还想说什么，突然会场灯光暗了下来。主持人走上舞台，宣布拍卖会开始。
顾言带着林夏在第一排坐下。林夏注意到，顾明华和顾城坐在他们斜后方，而王总则坐在会场另一侧。
拍卖会进行到一半时，一件拍品引起了林夏的注意——那是一枚古董胸针，造型是一只展翅的雄鹰。
"这是十九世纪法国皇室的藏品，"主持人介绍道，"起拍价一百万。"
林夏感觉到顾言的身体微微僵硬。她转头看他，发现他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枚胸针，手指在座椅扶手上轻轻敲击。
"一百五十万。"顾言举牌。
"两百万。"顾明华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三百万。"顾言再次举牌。
会场一片哗然。林夏注意到，王总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五百万。"顾城突然举牌。
顾言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然后缓缓放下牌子。林夏感觉到他的身体紧绷，像是在压抑着什么。
最终，胸针被顾城拍下。林夏看到顾明华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晚宴结束后，顾言带着林夏来到酒店天台。夜风微凉，城市的灯火在脚下闪烁。
"那枚胸针，"顾言突然开口，"和小雨失踪有关。"
林夏惊讶地看着他："什么意思？"
顾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是顾雨失踪前最后一张照片。照片上，顾雨的脖子上戴着一条项链，吊坠正是那枚雄鹰胸针。
"小雨失踪前，一直在查一个秘密组织，"顾言的声音很低，"这个组织的标志就是雄鹰。她怀疑，顾明华和顾城都参与其中。"
林夏感觉一阵寒意袭来："那王总......"
"他是组织的核心成员之一，"顾言转身看着林夏，"今晚你表现得很好。顾城一直在试探你，但他没有发现破绽。"
月光下，顾言的脸庞显得格外柔和。林夏突然注意到，他的左眼角那颗泪痣在夜色中若隐若现，像是藏着无数秘密。
"顾言，"她轻声问，"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
顾言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因为我相信你。"他靠近一步，龙涎香的气息扑面而来，"也因为......我不想你再置身危险而不自知。"
林夏感觉心跳加速，她抬头看着顾言的眼睛。在月光下，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仿佛有魔力，让她移不开视线。
就在这时，顾言的手机突然响了。他接起电话，脸色瞬间变得凝重。
"好，我马上过去。"挂断电话后，他转向林夏，"小雨的公寓出事了。"
林夏心里一紧："怎么了？"
"有人闯进去了，"顾言的声音很冷，"而且，他们留下了一样东西。"
"什么？"
顾言看着林夏，月光在他眼中投下一片阴影："你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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