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攥着诊断书走出医院时,天色已晚。街角的古董店亮着昏黄的灯,老板正在擦拭那面青铜镜。镜缘蟠螭纹在暮色中泛着诡异的光,仿佛活物般游动。
"姑娘,这镜子跟你有缘。"老板枯槁的手指突然扣住我手腕,力道大得惊人。我下意识想抽回手,却被他拽得更近。他的眼睛在镜面反光中呈现出诡异的竖瞳,"物归原主之日,七苦尽灭之时。"
我仓皇逃出古董店,耳边还回荡着老板诡异的笑声。暴雨来得突然,我蜷缩在浴缸里,温热的水流冲刷着疲惫的身体。锁骨处的月牙胎记在雷光中发烫,我伸手去摸,却摸到一片滚烫。
镜面突然泛起涟漪,青色漩涡从中心扩散。我惊恐地发现自己的倒影在扭曲,那张脸逐渐变成另一个人的模样——银发及腰,头顶生着狼耳,眼尾有妖异的纹路。
"不!"我想逃,却被无形的力量拽向镜面。水面沸腾,蒸汽模糊了视线。最后的意识里,我听见此起彼伏的兽吼,还有男人低沉的嗓音:"抓住她!"
睁开眼时,我正从高空坠落。下方是遮天蔽日的原始森林,十米长的剑齿虎张开血盆大口。腥风掀飞了连衣裙下摆,我绝望地闭上眼睛。
银光闪过,巨狼叼住剑齿虎的脖颈甩向山崖。我重重摔在松软的苔藓上,月光勾勒出巨狼矫健的身形。他转身时,獠牙滴着紫色的血,银灰色毛发在月光下泛着冷光。
"人类?"他化为人形,将我抵在树干上。银发间狼耳颤动,玄铁护腕残留着战斗的痕迹。他低头嗅我的颈侧,温热的呼吸喷在皮肤上,"时空裂隙的味道...你是月祭司的转世?"
我想解释,远方突然传来震耳欲聋的虎啸。整座山峦都在震颤,树叶簌簌落下。马嘉祺——后来我知道他的名字——瞳孔骤缩,狼耳警惕地竖起。
"该死,宋亚轩又暴走了。"他粗暴地将我甩上后背,"抱紧!"化作银狼的瞬间,我闻到他身上松针混着铁锈的气息。
我们在峭壁间跳跃,下方山谷里,近百头剑齿虎正在撞击结界。领头的白虎额间浮现金色纹路,与青铜镜上的蟠螭图腾如出一辙。它疯狂地撞击岩壁,鲜血染红了白色皮毛。
"待在这别..."马嘉祺话音未落,我心脏突然绞痛。月光不受控地从掌心涌出,在众人惊呼中,我已经扑到白虎背上。
"醒过来!"带着胎记的左手按在白虎额间,青铜纹路突然游动起来。月光化作实体缠绕住暴走的兽爪,狰狞的虎纹如潮水般退去。白虎琥珀色的瞳孔恢复清明时,我正被它护在肚皮柔软的绒毛里。
"你居然能触碰暴走的兽核。"马嘉祺不知何时恢复人形,捏着我手腕的力道大得吓人。他战甲下的肌肉偾张,狼尾烦躁地扫着地面:"说!你和三百年前失踪的月祭司有什么关系?"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九条狐尾突然卷住我的腰。丁程鑫赤足踏过尚在抽搐的剑齿虎尸体,金铃在脚踝晃得人心慌:"小月亮,你弄脏了我的预言水晶呢。"
颈后突然贴上冰凉鳞片,严浩翔的蛇信卷走我耳垂的血珠:"体温39.2℃,心跳过速,需要做全身检查。"他的毒牙在月光下泛着幽蓝,"或者,让我尝尝解百毒的圣女血?"
"都给我放手!"白虎化作人形将我抢回怀里,宋亚轩的虎牙抵在我突突跳动的颈动脉:"她身上有我的守护契约。"他扯开我的衣领,原本的月牙胎记竟变成了游动的白虎纹!
马嘉祺的利爪瞬间刺穿岩石:"狼族的标记方式更直接。"他尖牙刺破指尖,血珠在空中凝成银狼图腾。丁程鑫的狐火与严浩翔的毒雾同时炸开,我被四股力量拉扯着悬在半空,青铜镜的纹路突然在胸口爆发出刺目光芒。
当光芒散去时,额间印着狮纹的金发青年正用披风裹住我坠落的身体。"看来我来得正是时候。"张真源低头蹭了蹭我发顶,鬃毛蹭得脸颊发痒,"能安抚兽核暴动的珍宝,当然要锁在黄金笼里。"
我蜷缩在张真源的披风里,心跳如擂鼓。他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带着一丝令人安心的暖意。然而,周围的空气却紧绷得仿佛随时会断裂。
马嘉祺的狼耳竖起,银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危险的光芒。他向前一步,声音低沉而冰冷:“张真源,把她交出来。她是狼族的猎物。”
丁程鑫的狐尾轻轻摆动,金色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眯起眼睛,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猎物?小月亮可是我的预言水晶选中的主人呢。你们狼族什么时候开始抢别人的东西了?”
严浩翔的蛇信轻轻吐了吐,冰冷的鳞片在月光下泛着幽蓝的光。他的声音带着一丝慵懒,却透着不容忽视的威胁:“她的血里有我的毒,你们谁也别想独占。”
宋亚轩的白虎纹在额间闪烁,琥珀色的瞳孔紧紧盯着我。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她身上有我的守护契约,谁敢动她,就是与整个虎族为敌。”
张真源轻笑一声,金色的鬃毛在夜风中微微晃动。他的手臂收紧,将我护得更紧:“看来,大家都想要她呢。不过——”他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她现在是狮族的珍宝,谁敢动她,就得先过我这关。”
空气仿佛凝固了,四股强大的力量在空中交织,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我感觉到张真源的手臂微微颤抖,显然他也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就在这时,我的胸口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青铜镜的纹路再次亮起,刺目的光芒瞬间爆发。我感觉到一股强大的力量从体内涌出,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苏醒。
“啊——”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张真源立刻低头看我,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担忧:“你怎么了?”
我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胸口的光芒越来越强烈,仿佛要将我整个人吞噬。突然,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光芒中传来:“够了。”
光芒散去,一个身穿银色长袍的女子出现在众人面前。她的银发如瀑布般垂落,头顶生着一对优雅的鹿角,眼尾有着妖异的纹路。她的手中握着一面青铜镜,镜面上的蟠螭纹路仿佛活物般游动。
“月祭司!”马嘉祺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震惊。
女子的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我身上。她的声音清冷而威严:“她是我的转世,你们谁也没有资格争夺她。”
丁程鑫的狐尾微微垂下,金色的铃铛不再作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敬畏:“月祭司大人,我们只是……”
“不必解释。”月祭司打断了他的话,目光如刀般锋利,“她的命运早已注定,你们谁也无法改变。”
严浩翔的蛇信轻轻吐了吐,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甘:“可是,她的血……”
“她的血不属于任何人。”月祭司的声音冰冷而坚定,“她是兽世的希望,也是唯一的救赎。”
宋亚轩的白虎纹在额间闪烁,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月祭司大人,我们只是想保护她。”
月祭司的目光柔和了一些,轻轻点了点头:“我明白你们的心意。但她的力量尚未觉醒,你们现在争夺她,只会让她陷入危险。”
张真源的手臂微微放松,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那我们该怎么办?”
月祭司的目光再次落在我身上,声音中带着一丝温柔:“让她自己选择。”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我感觉到一阵窒息般的压力。我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月祭司轻轻握住我的手,声音如清风般拂过我的耳畔:“别怕,跟随你的心。”
我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当我再次睁开眼时,我的目光变得坚定。我看向众人,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力量:“我……我想找到真相。”
月祭司的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点了点头:“很好。”
她转身看向众人,声音清冷而威严:“从今天起,你们必须放下彼此的成见,共同保护她。她的觉醒,将决定兽世的未来。”
马嘉祺的狼耳微微抖动,银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他点了点头,声音低沉:“我明白了。”
丁程鑫的狐尾轻轻摆动,金色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笑意:“既然月祭司大人都这么说了,那我们狐族自然会全力配合。”
严浩翔的蛇信轻轻吐了吐,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只要她的血还在,我就没意见。”
宋亚轩的白虎纹在额间闪烁,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会用生命守护她。”
张真源的手臂微微收紧,金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温柔:“我会陪在她身边,直到她找到真相。”
月祭司轻轻点了点头,目光中带着一丝欣慰:“很好。那么,从现在开始,你们就是她的守护者。”
她的身影渐渐消散,化作点点银光,融入夜空。我感觉到胸口的光芒渐渐减弱,疼痛也随之消失。
张真源低头看我,声音温柔:“你还好吗?”
我点了点头,声音虽然微弱,却带着一丝坚定:“我没事。”
马嘉祺走上前,银灰色的瞳孔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我们会保护你,直到你找到真相。”
丁程鑫的狐尾轻轻摆动,金色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响:“小月亮,你可要好好努力哦。”
严浩翔的蛇信轻轻吐了吐,声音中带着一丝慵懒:“别让我们失望。”
宋亚轩的白虎纹在额间闪烁,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我看向众人,心中涌起一股暖流。虽然前路未知,但我知道,我并不孤单。
“谢谢你们。”我轻声说道,嘴角微微上扬。
夜风拂过,带来一丝凉意。月光洒在我们身上,仿佛为这段未知的旅程拉开了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