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齐晓谌,一个普通的高中生。
10月6日这天,是我的同学汤语熙的生日,她准备带着我们去山上野餐。
我们一行人走在僻静的山间小路上,意外的是,这里居然有一座医院,似乎……还挺先进。
若你对我们这一行人还不甚了解,不妨容我稍作介绍。那黑色短发的是我的二哥齐谒。他在班上向来少言寡语,却有着过人的推理能力,如今正在读中医专业。不过,鲜有人知的是,他似乎还精通一些符箓之术,颇为神秘。其后站着的大红色头发的是我大哥齐诩,(至于我们兄弟仨为何发色各异就不得而知了)他同样读高二,平日里总是保持着一份超乎寻常的冷静,即便是学校闹鬼这般令人惶恐之事,也难以撼动他的镇定。或许是因为他会比齐谒还多的符箓知识,当时还在学校里画过借命符,结果第二天,得了绝症的老师就出院了。他的成绩自然不必多说,名列前茅。然而,我六岁时的一天,大哥曾杀过人,是什么人不记得了,……也许是因为父母的事吧。
我身旁,魏昇依旧迈着不疾不徐的步伐。这个家伙,向来热衷与我针锋相对,可细细想来,我们的关系又何尝不是一种特殊的平衡——既是对手,也算得上朋友。他的数学成绩犹如一座难以逾越的高山,始终稳居班级榜首。更奇特的是,他每日都会捧着一本《易经》,翻阅时那专注的模样,总让人忍不住多看两眼。魏昇的左边,则是我的挚友谢雨桐。他永远背着那个塞得满满当当的背包,仿佛里面藏着一个微型世界,无论需要什么,他都能从中变戏法似的掏出来。他还酷爱捣鼓些稀奇古怪的小发明,比如用AR技术制作的状态仪,可以展示所谓的“面板”。虽然这些玩意儿新奇有趣,却也确实没什么实际用途,但这也正是谢雨桐的独特之处吧。
还有,我身后的俩淡黄头发的兄弟,孙焱秋和孙焱初,这哥俩性格完全相反,孙焱秋爱打球,比较外向,可孙焱初呢,除了运气特别好似乎并没有什么其他的特点了。
站在我两个哥哥中间的,是墨北诚——齐诩的同桌,也是齐谒的前桌。他的脸和大哥一样,带着一道醒目的刀疤,只是从伤痕的形状来看,更像是被我们学校里的人所为。想到这里,我不禁叹了口气,这所高中还真是让人操碎了心。墨北诚的左边,是那个性格外向得近乎张扬的章若璟,一头白发在阳光下格外显眼。她总是神出鬼没地跑进学校旁那条昏暗的小巷,据魏昇说,那里藏着一台古老的街机,而那正是她的最爱。再往左,则是另一位白毛——白常安。这个名字听起来倒是很贴切,他平时几乎挑不出什么毛病,唯一的“缺点”大概就是爱抱怨吧。不过仔细想想,在那些值得抱怨的场合,他倒是替我们把想说的话都说了出来,也算是某种意义上的优点了。
站最后的四人,是赵笠鸣、于崇雨,郭肆,以及今天的寿星汤语熙。赵笠鸣为人冲动,意气用事的性格在打架时尤为明显。一旦被怒火点燃,即便来三个自己,恐怕也难以招架。于崇雨则对齐诩讲的鬼故事情有独钟,自己平日里也常去鬼屋寻刺激。郭肆是个学渣,虽然他学习很用心,可是总是学不好。但中考那天,他却意外地考了高分,与我们进了同一所高中。至于汤语熙,她向来极为注重个人形象,即便是下楼拿快递这般小事,也要先精心化妆许久才肯出门。
上山的路上,有许多带尖刺的草,老魏的腿被刮了一下,就出了血。这时,身后的郭肆突然苦叫了一声。我回过头,就看见郭肆的小腿处被草刮得鲜血直流,我上前碰了碰那株草,仅仅是碰碰就痛的要死,郭肆也真是倒霉。这时,一向爱帮助人的孙焱秋提议把郭肆送到山下的医院去。众人也纷纷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