锲而不舍

紫薇、晴儿和尔泰最终都没能决定要不要冒险把蒙丹送进宫，可尔康却是铁了心了。

当尔康把这个方案告诉蒙丹的时候，蒙丹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整个脸孔，都发光了，站起身子，对尔康一抱拳，激动得一塌糊涂，大声说道：「不管我和含香的未来如何，这一面对我都太重要了！我愿意用我的生命，我的一切的一切，来换取这一面！为这个粉身碎骨，我也认了！各位的大恩大德，我先谢了！」

养心殿

殿试前夜，最紧张的人不是箫剑，而是小燕子。殿内烛火通明，小燕子在殿内来回踱步，花盆底鞋踩在金砖上发出急促的声响。

「弘历！」她第无数次停在乾隆面前，「您就给个准话嘛，到底会给我哥什么名次？」乾隆放下手中的奏折，无奈地笑了：「朕说了，绝不徇私。若阅卷大臣呈上的十本卷子中有箫剑的，朕自会细看。」他故意板起脸，「若文章不好，朕的亲兄弟也休想进一甲！」

小燕子撅着嘴，又开始绕圈子：「我哥那么厉害，肯定能考好！您就是不肯给个准话...」她的裙摆扫过案几，带起一阵风，吹得烛火直晃。

「哎哟，朕的眼都让你晃花了。」乾隆一把拉住她，将人按在自己膝上坐好，「傻丫头，箫剑最少也是个进士出身，足够授个五品官了。」他捏了捏小燕子气鼓鼓的脸颊，「足够让还珠格格风风光光地嫁给朕了。」

小燕子嘟着嘴，手指绞着衣角：「我才不是担心自己...我是怕五品官的品级不够，老佛爷那关过不去嘛！晴儿那么好，总不能...」她突然发现乾隆神色不对，「弘历？您怎么不说话啦？」

乾隆回过神，压下心中那丝对箫剑和晴儿的不悦，故意板起脸：「朕突然想起来——哥哥的文章过几日再看，现在该检查妹妹的功课了。」他朝外唤道，「来人，去纪晓岚那儿取还珠格格最近的……」

「别别别！」小燕子急得一把捂住乾隆的嘴，又慌忙松开，讨好地笑着，「弘历~咱们商量商量嘛~」乾隆挑眉：「那背《爱莲说》来听听。」

「水陆草木之花...可爱者...呃...」小燕子眼珠乱转，突然抱住乾隆的胳膊撒娇，「要不我给您捶背？要不我唱个曲儿？要不...」

「背不出来就去看功课。」乾隆作势又要唤人。 「我背我背！」小燕子急得跺脚，「香远益清...亭亭净植...后面是...」她可怜巴巴地眨眼，「弘历~要不我给您跳个舞抵了？」

乾隆终是绷不住笑了，捏着她的鼻尖：「你这丫头，《爱莲说》都背不出来。那《木兰辞》行不行？再背不出来朕就……」烛光下，两人讨价还价的笑闹声传出殿外，为即将到来的殿试舒缓一些紧张的气氛。

乾清宫

纪晓岚恭敬地呈上殿试前十名的朱卷，乾隆接过，目光在名单上逡巡——「萧风」赫然列在第三。 「这萧公子的文章...」纪晓岚忍不住赞叹，「见解独到，文采斐然，只是笔力稍逊，故而排在第三。」

乾隆展开箫剑的试卷，只见文章针砭时弊，见解独到，字里行间透着经世致用的才学，唯独笔锋略显青涩，不及前两名老练。

朱笔悬在半空，迟迟未落。乾隆眼前浮现出那盒「天山雪韵」香膏，耳边仿佛又响起鄂敏的禀报——箫剑竟是这瞒天过海计划的主谋之一。

「皇上？」纪晓岚小心翼翼提醒，「可是这篇文章有何不妥？」乾隆回过神，目光重新落在卷面上。他忽然想起幽幽谷中，小燕子举着那盘焦黑的「及第糕」，骄傲地说「我哥可是文武双全」的模样。

朱笔终于落下，在萧风的名字上圈出一道鲜红的弧线。乾隆合上名册，对纪晓岚道：「探花郎的文章...确实当得起这一甲之位。」

养心殿

鎏金烛台上烛火摇曳，映得满室生辉。小燕子像只叽叽喳喳的雀儿，围着正用晚膳的乾隆转来转去。

「弘历~」她第无数次拖长了音调，手里的银箸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碗里的饭粒，「您就告诉我嘛~我保证...」她竖起三根手指，「今夜就待在养心殿，哪儿都不去！连只蚂蚁都不会知道！」

乾隆慢条斯理地夹起一块芙蓉鸡片，故意道：「传胪大典前泄露名次，可是坏了祖宗规矩。」小燕子急得直跺脚，头上的珠钗晃出细碎的光影：「那您偷偷告诉我！我保证连晴儿都不说！」她凑近乾隆耳边，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我用纪师傅罚我抄书来发誓！」

乾隆被她这副模样逗笑，却仍摇头：「明日传胪大典后你自然知晓。」见小燕子又要闹，他夹了块她最爱的锅包肉放进她碗里，「尝尝这个，御膳房新换的厨子做的。」

小燕子气鼓鼓地咬了口锅包肉，眼睛却突然一亮：「嗯！好吃！」转眼又想起正事，「您就透露一点点...」她拇指食指比出个小小的距离，「箫剑哥哥是不是在...前五？前六？」

晚膳过后，乾隆故意伸了个懒腰：「明日传胪大典，今晚朕要早些安歇。」说着便往浴房走去。小燕子眼珠一转，立刻小跑跟上：「陛下~臣妾伺候您沐浴！」

浴室内水汽氤氲，龙纹浴桶中的温水泛着淡淡的花香。小燕子利落地帮乾隆解开龙袍纽扣，动作比小路子还娴熟。她挽着袖子，卖力地给乾隆揉着肩膀，嘴里还不停念叨：「陛下~臣妾这力道可还合适？」她故意掐着嗓子，声音甜得发腻，「不知陛下可否透露一下萧大人的成绩...」

乾隆闭着眼享受，嘴角却忍不住上扬：「爱妃今日这般殷勤，朕心什慰啊。」「那陛下就告诉臣妾嘛~」小燕子凑到他耳边，手指轻轻戳着他的脸颊，「箫剑哥哥到底...」

话音未落，乾隆突然转身，一把将她拽进浴桶。 「哗啦」一声，水花四溅。温水浸湿小燕子的寝衣，她惊呼着扑腾，却被乾隆牢牢圈在怀里。 「既然爱妃这么想伺候...」乾隆低笑着拿过布巾，伸进小燕子松垮垮的寝衣下，开始为她擦背，「不如换朕来服侍爱妃。」他的手指在她肩颈处轻轻按压，「这里酸不酸？」小燕子顿时红了耳根，像只被拎住后颈的猫儿：「弘、弘历！别叫『爱妃』了...怪肉麻的...」

「爱妃提前适应下不好么？」乾隆故意又唤了声，温热的气息拂过她耳畔，「横竖不出三个月...」他的手指划过她锁骨处的水珠，「朕的还珠格格就要变成朕的昀妃娘娘了。」

小燕子羞得整个人都要埋进水里，却还不死心地嘟囔：「那...那您继续叫吧…但要先告诉我箫剑的名次...」

乾隆邪魅笑着，在水中解开了小燕子本就松垮垮的寝衣，温热的大手抚上她的后颈，力道适中地按揉起来，「箫剑的名次...」他忽然咬了下她的耳垂，「明日自见分晓。」小燕子顿时浑身酥软，再也问不出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