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林深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沈墨白的公寓里。
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来，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他动了动，感觉腰有些酸，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醒了？"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紧接着一个温热的胸膛贴了上来。
林深僵了一下，随即放松下来："嗯。"
沈墨白的手臂环住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上："饿不饿？我去做早餐。"
"你会做饭？"林深有些惊讶。
"当然。"沈墨白轻笑，"你以为我这十年是怎么活下来的？"
林深转过身，对上他含笑的眼眸："我以为你都是吃外卖。"
"那多不健康。"沈墨白捏了捏他的脸，"等着，让你尝尝沈氏秘制早餐。"
看着沈墨白起身穿衣服的背影，林深突然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十年了，他们终于跨过了那条线。
"发什么呆？"沈墨白回头看他。
"没什么。"林深摇头，"就是觉得......有点不真实。"
沈墨白走回床边，俯身在他唇上轻啄一下："现在真实了吗？"
林深耳根一热："快去做饭。"
"遵命，林教授。"
听着厨房里传来的动静，林深拿起手机，发现有好几条未读消息。
妈妈：深深，昨天相亲怎么样？苏小姐说你提前走了。
林深犹豫了一下，回复：妈，我有喜欢的人了。
妈妈：真的？是谁？什么时候带回来看看？
林深：您认识的，沈墨白。
消息发出去后，手机安静了几秒，随即疯狂震动起来。
妈妈：什么？！墨白？！你们不是好朋友吗？
林深：嗯，现在不只是朋友了。
妈妈：天啊！你爸知道吗？
林深：还没告诉他。
妈妈：你爸那边......可能需要时间接受。
林深正要回复，沈墨白端着早餐进来了："在和谁聊天？"
"我妈。"林深放下手机，"我告诉她我们的事了。"
沈墨白的手顿了一下："阿姨怎么说？"
"她说我爸可能需要时间接受。"林深抬头看他，"你介意吗？"
"不介意。"沈墨白将早餐放在床头柜上，"反正我有的是时间等。"
林深看着盘子里金黄的煎蛋和烤得恰到好处的吐司，有些惊讶："你什么时候学会做饭的？"
"在国外交换的时候。"沈墨白在他身边坐下，"那时候想，万一哪天能给你做饭呢。"
林深心里一暖："傻子。"
"尝尝看。"沈墨白将叉子递给他。
林深切了一小块煎蛋放入口中，眼睛一亮："好吃。"
"那以后天天给你做。"沈墨白笑着说。
"这可是你说的。"林深挑眉，"要是哪天偷懒，我就去食堂吃。"
"那可不行。"沈墨白凑近，"食堂的饭菜哪有我做的好吃。"
两人正说笑，林深的手机又响了。这次是系主任的电话。
"林教授，今天上午十点有个紧急会议，关于下学期的课程安排，务必参加。"
"好的，主任。"
挂断电话，林深看了眼时间，已经九点了。
"我送你去学校？"沈墨白问。
"不用了，我自己开车去。"林深起身穿衣服，"你上午不是有课吗？"
"嗯，十点半的课。"沈墨白帮他整理衣领，"中午一起吃饭？"
"好。"林深点头，"老地方？"
"嗯。"
到学校后，林深直接去了会议室。推开门时，发现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
"林教授，这边。"同事王老师朝他招手。
林深走过去坐下，发现桌上放着一份文件，是关于下学期新开设的一门跨学科课程。
"这门课需要两位教授共同授课。"系主任说，"我们考虑让林教授和沈教授来负责。"
林深一愣："我和沈教授？"
"对。"系主任点头，"你们都是年轻教师中的佼佼者，又合作过多次，应该很默契。"
林深想起昨晚的事，耳根有些发热："好的，我没问题。"
"那就这么定了。"系主任拍板，"具体细节你们两位私下讨论。"
会议结束后，林深刚走出会议室，就看见沈墨白靠在走廊的墙上等他。
"你怎么来了？"林深问。
"听说我们要一起上课了。"沈墨白笑着说，"来讨论一下课程安排？"
"现在？"林深看了眼时间，"你不是马上要上课了吗？"
"还有二十分钟。"沈墨白拉住他的手，"去我办公室？"
林深挣开他的手："在学校注意点。"
"好。"沈墨白举起双手，"那林教授请？"
两人一前一后走进沈墨白的办公室。关上门后，沈墨白立刻将林深按在门上："现在可以了吗？"
"你......"林深话未说完，就被堵住了唇。
这个吻温柔而绵长，带着清晨阳光的味道。林深渐渐放松下来，双手环上沈墨白的脖子。
"咚咚。"敲门声突然响起。
两人迅速分开，林深整理了一下衣服，沈墨白则清了清嗓子："请进。"
门开了，一个学生探头进来："沈教授，关于论文的事......"
"下午两点来我办公室。"沈墨白说。
"好的。"学生关上门离开。
林深松了口气："差点被发现。"
"怕什么？"沈墨白挑眉，"我们是正经谈恋爱。"
"但这里是学校。"林深瞪他，"注意影响。"
"好，听林教授的。"沈墨白笑着退后一步，"那我们来讨论课程安排？"
两人在办公桌前坐下，开始认真讨论起来。阳光透过窗户洒进来，将他们的影子投在地上，交织在一起。
这一刻，林深突然觉得，或许这就是最好的安排。他们既是恋人，也是同事，可以在学术上互相切磋，在生活中彼此扶持。
十年等待，终于换来此刻的相守。
未来还很长，但他们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同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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