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

［正文内容］

别墅客厅里的老式摆钟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格外清晰。林染之坐在沙发边缘，双手紧紧攥着衣角，目光不由自主地飘向走廊尽头那扇紧闭的合金门。养母就在那扇门后面，被一群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做着各种她看不懂的检查。污染，黑斑，古神教会的追杀...这些陌生的词汇在脑海里盘旋，让她一阵头晕目眩。

夜无痕不知何时端来了一杯温水，推到她面前的茶几上。玻璃杯壁上凝结的水珠顺着杯身滑落，在浅色的木质桌面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水痕。

"先喝点水。"他的声音依旧没什么起伏，听不出情绪。金丝眼镜反射着天花板上吊灯的光，让人看不清他的眼神。

林染之没有动那杯水，抬头直视着他："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吗？关于我妈，关于那些追我们的人，还有你一直瞒着我的事。"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持。

白羽挨着她坐下，肩膀上的伤口已经重新包扎过，白色的绷带缠了一圈又一圈，却依然隐约能看到里面透出的暗红色血迹。他伸手想拍她的胳膊，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只轻轻碰了碰她的手背："染之，你别太着急，队长他..."

"回答我。"林染之打断他，目光始终锁定在夜无痕脸上。她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得很快，手心微微出汗。潜意识里，她似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不好的答案，只是不愿意相信。

夜无痕在她对面的单人沙发上坐下，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身体微微前倾："你母亲的事，要从二十年前说起。"他顿了顿，像是在斟酌措辞，"古神教会曾经进行过一项秘密研究，代号'神陨'。"

"神陨计划？"林染之皱起眉头，"你之前在医院提到过这个。"

"对。"夜无痕点头，"他们试图通过解析古代神话传说中的神明基因序列，创造出能够无视禁墟力量的战士。但后来，实验失控了。"他的声音低了下去，"一部分实验体产生了变异，获得了强大力量的同时，也失去了理智，变成了只会杀戮的怪物。"

林染之的心跳漏了一拍："你是说，我妈她..."

"她是当年少数几个成功控制住力量，并且全身而退的实验体。"夜无痕的话像一块巨石，狠狠砸在林染之心上，"她并不是普通的家庭主妇。二十年前，她是神陨计划的实验体......编号734。"

"轰——"林染之感觉脑子里像有什么东西炸开了。她怔怔地看着夜无痕，耳朵里嗡嗡作响，一个字也听不进去。那个每天早上会给她准备热牛奶，会因为电视剧情哭鼻子，会在她生病时整夜守在床边的妈妈...竟然是秘密实验的实验体？

这怎么可能？

她想起小时候，妈妈偶尔会在深夜独自坐在阳台上发呆；想起自己无意中看到过她手臂上那奇怪的伤疤，问起时她总是笑着说是小时候不小心摔的；想起每次问起爸爸的事，妈妈眼中总是会闪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悲伤...原来那些她从未放在心上的细节背后，隐藏着这么惊天的秘密。

"不...不可能..."林染之摇着头，声音颤抖，"你在骗我对不对？我妈她怎么会是..."

"是'星尘计划'的参与者。"一个清冷的女声突然从楼梯口传来。林染之猛地抬头，看见一个穿着白色实验服的女人站在那里。她看起来三十多岁，长发高高挽起，露出纤细白皙的脖颈，戴着一副细框眼镜，眼神锐利而冷静。

"苏宁？"白羽惊讶地站起身，"你怎么来了？你不是在实验室研究抑制剂吗？"

被称为苏宁的女人没理会白羽，径直走到客厅中央，目光落在林染之身上，带着审视和一丝复杂的情绪："神陨计划是官方称谓，真正的内部代号是星尘。你母亲林晚晴，是当年唯一一个成功将神明基因与人类细胞完美融合的实验体。"

林染之呆呆地看着她，嘴唇动了动，却发不出声音。星尘计划...林晚晴...这些词汇像是带着某种魔力，让她全身发冷。

苏博士走到茶几旁，拿起夜无痕刚才放下的平板电脑，解锁后递给林染之："这是当年的部分档案，已经解密了。"

林染之颤抖着手接过平板，屏幕上显示着一份泛黄的电子文档。标题赫然写着"星尘计划实验报告——第734号实验体"。她深吸一口气，点开文档。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黑白照片。照片上的女人很年轻，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扎着简单的马尾，眉眼间依稀能看出是年轻时的妈妈。

照片下面是密密麻麻的文字，记录着实验数据、基因序列、变异情况...林染之飞快地滑动着屏幕，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

"看见这个标记了吗？"苏博士用手指点了点照片上女人白大褂胸前的徽章，"这是星尘计划的标志。你妈妈手臂上的黑斑，不是普通的胎记，而是基因融合成功后产生的印记，也是...能量核心的所在。"

林染之猛地抬起头，脑海里闪过妈妈手臂上那块淡黑色的斑纹："能量核心？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苏博士推了推眼镜，"那块皮肤下面，存在着一个由神明基因物质构成的能量核心。正是这个核心，让她能够自由控制体内的力量，而不至于像其他实验体那样失控变异。也是因为这个核心，古神教会才会不惜一切代价想要抓到她。"

"为什么？"林染之紧紧盯着她。

"因为他们想要重新复制这种基因融合技术。"夜无痕接过话头，"古神教会信奉的所谓'神明'，其实是一些来自异次元的高维生物。这些生物试图通过影响人类基因，在地球建立据点。而你母亲的基因序列，是目前已知唯一能完美兼容神明基因又保持理智的存在。如果教会得到她，就能批量制造可控的变异战士。当初你母亲为了阻止古神教会的阴谋，花了极大的代价才从中逃离了出来，同时为了给守夜人提供信息，将自己交给我们进行了一段研究，这才得以解开神陨计划的秘密。可想而知，作为唯一成功的案例，古神教会定回费劲心思抓到她。"

林染之感觉浑身冰冷，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包裹着她。她一直以为自己过着平凡幸福的生活，却没想到，她和母亲一直活在这样巨大的危险之中。那些小时候觉得奇怪的细节，现在想来全是伏笔——妈妈从不和陌生人深交，家里的窗帘总是拉得很严实，她们每隔几年就要搬一次家...

原来妈妈一直都在保护她，用尽全力将她与那个危险的世界隔绝开来。

"那我呢？"林染之突然想起什么，抬头看向夜无痕，"我的卡牌力量...和这个有关吗？"

夜无痕和苏博士对视一眼，表情都有些复杂。

"是。"最终还是夜无痕开口，"星尘计划不仅研究基因融合，也在寻找能够与'神之碎片'产生共鸣的人类。所谓的禁区卡牌，其实就是包含部分神明力量的能量结晶。当年你母亲在逃离时，带走了一块最纯净的光明系神之碎片，并将它...植入了你的体内。"

林染之彻底怔住了。她伸手抚上自己的胸口，仿佛能感受到那块所谓的"神之碎片"在体内跳动。难怪她能轻易觉醒卡牌力量，难怪那块光芒卡牌会自动保护她...原来从一开始，她的命运就已经被注定了。果真，和祂们说的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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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