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胥月继续道:
南胥月“你将她困于玲珑枷,本该先到蕴秀山庄,却迟来一步。见我带她来此,你毫不惊讶,只问我缘由——说明你已回去过,知道玲珑枷被我解了,对吗?”
谢雪臣沉默。
他确实折返了。
离开时,他遇上了鉴灵司的人。听阿宝说,灵族若不去鉴灵司登记,便会被视作“野妖”,人人可诛;若去登记,则会被套上锁灵环,终生为奴。
暮悬铃是灵族。
他当即策马返回,生怕她被鉴灵司所擒。
可赶到时,原地只剩一支幻影簪。
他怀疑是南胥月救了她。
如今见他神色,南胥月便知自己猜得分毫不差,不由莞尔。
谢雪臣低声道:
谢雪臣“胥月,她说……她想弃暗投明,重新开始。你信吗?”
南胥月笑意渐敛,认真道:
南胥月“你若不敢信,又狠不下心杀她,那便依心而行——看清她究竟是何人,究竟……想做什么。”
暮悬铃的房间里,烛火微微摇曳。她托着腮,突然开口:
暮悬铃"阿宝,人死了...还能活过来吗?"
阿宝正趴在软垫上啃果子,闻言抬起头:
阿宝"娘亲说过,只有暗族的人死了能活过来。"
她歪着头想了想,
阿宝"人族和神族死了就是死了,除非...有神迹降临。"
说完又自顾自地嘟囔:
阿宝"不过娘亲还说了,遇到危险该怂就得怂,命可只有一条..."
暮悬铃听完,手中的茶盏"砰"地搁在桌上,一个人望着窗外发呆。
另一边的泠鸢从浅眠中醒来,喉间发干。在九天之上时,她就独好这一口。酒瘾上来,索性起身寻酒去。
南胥月的房中,灵墨氤氲着淡淡的光晕。他将调制好的灵墨细细绘成符文,指尖轻点,符文便没入谢雪臣的体内。只见灵光流转,在经脉间游走。
南胥月"嗯,还算顺利。"
南胥月满意地点头,
南胥月"'半日芳华'让你十日灵力尽封,而这符文不同——"
他收势拂袖,
南胥月"从今日起,每日都会恢复些许,好好调息的话,五日便可痊愈。"
谢雪臣微微颔首:
谢雪臣"胥月,多谢。"
南胥月"谢就不必了。"
南胥月笑着摆手,
南胥月"你若是知道惜命二字怎么写,我就..."
话音未落,忽然察觉一道视线。抬头望去,泠鸢不知何时坐在了房梁上,正晃着酒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
南胥月"泠鸢?"
南胥月一怔,
南胥月"你怎么..."
泠鸢"你这庄子弯弯绕绕的,"
泠鸢轻盈跃下,
泠鸢"找酒可费了我好大功夫。"
她挑眉,
泠鸢"怎么,我不能来?"
南胥月"自然欢迎。"
南胥月话说到一半,突然意识到谢雪臣还赤着上身,急忙扯过一旁的外袍扔过去。
谢雪臣接过衣物,目光平静地看向泠鸢:
谢雪臣"这位是?"
南胥月"我未过门的夫人,泠鸢。"
南胥月脱口而出。
谢雪臣了然,转身去屏风后更衣。
泠鸢"南胥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