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以待人

封遥"镜花城内，并无此树。"

高秋旻指尖微颤：

高秋旻"这又能说明什么？说不定是蛇灵留下的！"

南胥月"唰"地合扇，扇尖轻点图纸：

南胥月"钩叶离枝，两个时辰内必由绿转褐。封遥所见之叶尚青，说明有人——"

他眸色一深，

南胥月"当夜匆匆入城。"

谢雪臣冷声接道：

谢雪臣"蛇灵四日前便潜伏城中，若叶是她所携，早已枯黄。"

他直视高秋旻，

谢雪臣"玉令所在之处，阵法森严，仅凭蛇灵绝难破解——崔婉婉必须回来相助。"

高秋旻"你们血口喷人！"

高秋旻猛地站起，茶盏翻倒，

高秋旻"婉婉入宫十年，从未有过异样！"

暮悬铃冷笑：

暮悬铃"证据摆在眼前，你还自欺欺人？"

谢雪臣声音如冰：

谢雪臣"排除所有不可能，剩下的再难以置信——也是真相。"

高秋旻环视众人，南胥月淡然摇扇，谢雪臣眸如寒潭。她指尖深深掐入掌心，颤声问：

高秋旻"你们要我如何信？"

谢雪臣直视她：

谢雪臣"你如此坚信的理由——究竟是什么？"

窗外惊雷骤起，照得高秋旻的脸血色尽失，信任一旦动摇，真相便如这落叶，终将浮出水面……

茶盏倾翻，水渍漫开，高秋旻指尖微颤，声音低弱：

高秋旻"我......只是想相信她。"

暮悬铃骤然冷笑：

暮悬铃"'想相信'？"

她指尖重重叩在桌上的钩叶图上，

暮悬铃"玉令失窃，镜花宫危在旦夕，少宫主不思追回重宝，倒要拿整个仙盟的安危赌你的'义气'？"

茶壶被她扫落在地，

暮悬铃"我们奔波多日，原是在陪高修士演这出情深义重的好戏？"

高秋旻环顾四周——谢雪臣眸如寒潭，南胥月扇掩神色，封遥垂首不语。刹那间孤立无援，她猛地起身冲出房门，恰与进门的泠鸢擦肩。

泠鸢回首望着那道踉跄背影，蹙眉不解。南胥月扇骨轻敲掌心：

南胥月"暮姑娘待高修士，倒是格外严苛。"

暮悬铃"是厌恶。"

暮悬铃扯断腕间珠串，

暮悬铃"从未喜欢过。"

泠鸢眸光扫过少女倔强的眉眼，忽觉可笑。神爱世人，而世人愚顽——高秋旻十年挚友难割舍，暮悬铃为昭明敢逆天，俱是执迷。

南胥月望着泠鸢蹙起的眉心，扇面水墨山河忽然洇开一片。原来神明也会为红尘叹息，原来当局者迷的......从来不止凡人。

窗外惊雷劈开夜幕，照见满地狼藉的茶具，也照见每个人脸上未宣于口的执念。

月色如纱，暗香浮动，袭芳阁门口，高秋旻提着一盒芙蓉酥，轻轻推开崔婉婉的房门。

高秋旻"婉婉？"

她声音轻柔，指尖却微微发颤，

高秋旻"我带了你爱吃的点心。"

崔婉婉披着素纱中衣，左臂包扎的白布格外醒目：

崔婉婉“师姐你来了。”

崔婉婉笑意盈盈地迎上来，接过食盒：

崔婉婉"师姐竟还记得我的喜好。"

高秋旻“我去了趟仙来客栈，回来时特地给你带的。”

崔婉婉“看起来好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