酥油灯的火苗“啪”地迸裂,炸开一粒灯花,昏黄黯淡的光晕在残缺的卷轴上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被黑暗吞噬。
吴邪的指尖停留在虫蛀的破洞边缘,指节因用力过度而泛白,关节微微颤抖。
吴邪“怎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断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焦急与不甘。羊皮卷轴的后半截像是被凶猛的野兽疯狂撕咬过,只留下几道歪歪扭扭的墨痕,诡异得恰似张起灵背上那些神秘莫测的纹身。
慕南枝斜倚在石壁的阴影里,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之中,只露出一张清冷的脸。她腕间的青鸟纹身忽明忽暗,那是西王母血脉独有的印记。
此刻竟在皮下微微发烫,好似藏着一团随时会燃烧起来的火焰。她拧紧眉头,按住手腕,冷冷开口:
慕南枝“别白费力气了,这些符咒是张家的秘文,连我也仅仅能认得其中三成 。”
吴邪“可这上面明明提到了青铜门!”
吴邪情绪激动,几乎把脸贴到了卷轴上,鼻尖萦绕着陈年的血腥气,让他一阵作呕。
吴邪“你看这个符号,是不是和我们在云顶天宫见到的——”
经幡被穿堂风猛烈吹动,发出猎猎的声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智者盘坐在五彩幡幢之下,周身被神秘的氛围笼罩。转经筒发出低沉的嗡鸣声,在这静谧又神秘的空间里回荡。吴邪捧着残卷,急匆匆地冲到智者面前,羊皮卷在风中哗啦作响,仿佛也在急切地想要诉说。
吴邪“这些鬼画符到底是什么意思?青铜门后面究竟藏着什么?张起灵最后去了哪里?”
吴邪一连串地发问,声音里满是焦虑和渴望。
老人枯瘦如树根的手指轻轻抚过卷轴的缺口,动作迟缓而又凝重,随后沙哑着嗓子说:
智者“雪鸡不到时辰不啼,山参不到年份不显。”
吴邪“我不是来听禅语的!”
吴邪又急又恼,伸手去抓智者的衣摆,却扑了个空。眨眼间,老人已退到三步开外,衣服下摆无风自动,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操纵。
慕南枝见状,快步上前,突然按住吴邪的肩膀,她腕间的青鸟纹身在苍白的皮肤下振翅欲飞,仿佛要挣脱束缚。
慕南枝“你越追,真相越像墨桑的雪豹——”
吴邪“只会留下脚印,是吗?”
吴邪烦躁地甩开她的手。就在这时,他瞥见智者浑浊的眼珠突然转向窗外,眼神里似乎藏着惊恐。
神庙檐角的青铜铃不知何时齐齐静止,原本清脆的铃声戛然而止,死寂的氛围瞬间弥漫开来。
慕南枝腕间的青鸟突然完全显现,靛青的羽翼在她的血脉中缓缓舒展,散发着神秘的光芒。她猛地伸手,按住吴邪正要追问的嘴:
慕南枝“嘘——”
就在此时,石室角落里,德仁的干尸不知何时转向了北方,姿态诡异。智者手中的转经筒“咔嚓”一声裂开,陈年的经文如受惊的鸽群般四散纷飞,仿佛预示着某些秘密即将被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