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刚从卫生间出来,便被一个神色慌张的服务生匆匆拦住。
服务员“吴先生!”
服务生的额头布满了密密麻麻的汗珠,连声音都止不住地颤抖,
服务员“老先生请您马上过去一趟,说是……说是发现了极其不得了的东西 。”
吴邪心里猛地一紧,手指下意识地摸向口袋里的折叠刀。在踏入这是非之地前,他便已设想过无数种可能遭遇的陷阱:暗中埋伏的杀手、淬了剧毒的暗器,甚至是青铜门后蛰伏的恐怖怪物……
然而,当他推开那扇雕花木门的刹那,眼前的景象却让他的所有设想都落了空。只见另一个 “自己” 正稳稳坐在沙发上,同样震惊的目光直直朝他投来。
四目相对的瞬间,整个世界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空气都像是瞬间凝固了。
两人“你……”
两人几乎同时脱口而出,却又在下一秒默契地闭上了嘴。
同样的声线,同样细微的表情变化,甚至连右手虎口那道历经岁月沉淀的陈年疤痕,竟都如出一辙。吴邪只觉一阵强烈的眩晕感袭来,仿佛自己正站在一面透着诡异气息的镜子前,而镜中的倒影,不知何时竟拥有了独立的自主意识。
张海杏“有意思。”
一道冰冷刺骨的嗓音从门口骤然传来。紧接着,十几个手持枪械的人鱼贯涌入,黑洞洞的枪口瞬间将所有退路彻底封锁。为首的女人,十指涂着幽冷的蓝色指甲油,正是昨日对吴邪的搭讪嗤之以鼻的那位。
她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缓缓走近,手中的枪管毫不留情地轮流抵住两个吴邪的太阳穴,冷冷开口:
张海杏“现在,请你们各自证明 —— 谁才是真的?”
吴邪“废话!当然是我!”
左边的吴邪嘴角浮起一抹带着嘲讽的冷笑,
吴邪“之前在云顶天宫,胖子后腰被密洛陀抓伤,伤口是三道平行的划痕,这事除了我,再没别人知道。”
吴邪“放屁!”
右边的吴邪情绪激动,猛地一把扯开自己的衣领,露出锁骨下方那道触目惊心的陈旧枪伤,
吴邪“这是2015年在墨脱留下的,当时你他妈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女人微微眯起眼睛,目光中透着审视与狐疑,紧接着,她突然伸出手,狠狠掐住两人的后颈。她的指甲沿着发际线一寸一寸细细摸索,不放过任何一丝可能存在的缝隙,然而,却愣是没找到哪怕一丁点人皮面具的接缝。
手下“大姐,会不会……”
一个壮汉凑近,压低声音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手下“这面具戴了二十年,早就跟真皮长在一起了?”
刹那间,整个房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当冰冷的刀刃贴上后颈的那一刻,吴邪缓缓闭上了双眼。刀刃的寒意顺着肌肤直渗骨髓,他甚至能清晰地感知到金属正一点点压进皮肤,心脏剧烈跳动,血液在血管里奔涌的轰鸣声震得他耳膜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