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魔难求

南胥月"站起来。"

封遥踉跄起身，苦笑道：

封遥"原该是我护着公子，反倒……"

南胥月"栖凤林的凶险不在刀剑。"

南胥月望向翻涌的雾霭，

南胥月"而在人心。"

见封遥欲言又止，他挑眉：

南胥月"想问什么？"

封遥"公子……可曾见到想见之人？"

南胥月"见了。"

封遥"然后？"

南胥月抚过扇面上未散的紫光：

南胥月"杀了。"

封遥怔了怔，突然大笑：

封遥"公子果然通透！宁可毁掉也不要赝品。"

南胥月"泠鸢呢？"

南胥月突然变色，

南胥月"你可曾——"

话音未落，远处金光冲天。两人疾奔而至，只见泠鸢独自立于雾中，仰望着金凤破云而去的残影。她周身纤尘不染，仿佛连雾气都绕道而行。

南胥月悬着的心刚落定，忽又惊觉——这幻境能窥人心魔，为何唯独泠鸢……安然无恙？

南胥月自嘲一笑，

南胥月原来她心中无悲无喜无情无欲。

翌日，晨雾未散时，谢雪臣与暮悬铃再次来到长生莲池畔。金蕊玉瓣的莲花依旧亭亭而立，而凤襄尊者也如昨日般倏然现身。

凤襄尊者"站住！"

凤襄广袖翻飞，连呵斥的语调都与昨日分毫不差，

凤襄尊者"何人擅闯禁地？"

谢雪臣与暮悬铃对视一眼——她竟全然不记得昨日之事。在重复完昨日的对话后，暮悬铃鼓起勇气道：

暮悬铃"尊者，我们只需莲子心救人......"

凤襄尊者"荒谬！"

凤襄厉声打断，拂袖间掀起一阵罡风。二人急忙避至古树后，暮悬铃不慎踩断枯枝，"咔嚓"一声脆响。谢雪臣眼疾手快将她揽入怀中，屏息凝神间，再探头望去——莲池畔已空无一人。

谢雪臣"奇怪......"

谢雪臣指尖凝聚灵力探查，

谢雪臣"竟连气息都消散了。"

循着微弱的灵光，他们最终在林中一方青石上发现了凤襄。尊者阖目静卧，周身流转着幽蓝光华。正当二人欲上前查探，那蓝光骤然暴涨——

潜光君"何人窥探？"

一道清冷男声自光华中传来。暮悬铃惊得后退半步：

暮悬铃"这、这是人是鬼？"

谢雪臣却瞳孔微缩，郑重行礼：

谢雪臣"晚辈谢雪臣，拜见潜光君。"

蓝光中的身影明显一怔：

潜光君"你如何认得本座？"

谢雪臣"史载潜光君与凤襄尊者共修'日月同辉'法相，结为道侣。"

谢雪臣目光扫过沉睡的凤襄，

谢雪臣"见到尊者时，晚辈便有所猜测......"

潜光君"六千年了啊......"

潜光君的声音忽然飘远，他望着自己的手掌苦笑，

潜光君"若非你们提醒，本座都不知今夕何年......"

蓝光映照下，他的身影如水中倒影般微微晃动。

谢雪臣凝视着沉睡的凤襄，忽然道：

谢雪臣"尊者可是因服食长生莲，才陷入这日复一日的轮回？"

潜光君的身影在蓝光中微微晃动：

潜光君"你猜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