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世为敌

南胥月"想借混沌珠之力重登天界......"

南胥月忽然倾身向前，在对方耳畔轻声道，

南胥月"这般心思，瞒得过旁人，又岂能瞒得过我？"

玉扇"唰"地合拢，南胥月靠回椅背，看着对方眼中来不及掩饰的惊诧，笑意更深：

南胥月"与阁主相识数百载，有些事......我不说破，可不代表不知情。"

朽仙阁主忽然低笑出声，笑声在幽静的茶室中显得格外清朗：

朽仙阁主"南庄主虽失了三窍，却比这世间芸芸众生都要通透。"

他指尖轻推，将茶盏缓缓移开，青瓷杯底在檀木案几上磨出细微的声响。

南胥月唇角微扬，玉扇轻摇间不置一词。

朽仙阁主"南庄主之能，本座自然信得过。"

朽仙阁主忽然倾身向前，玄色广袖扫过案上茶渍，

朽仙阁主"只是既为合作，总该让我知晓——"

他眼底闪过一丝锐芒，

朽仙阁主"庄主所求为何？"

南胥月慵懒地靠上椅背，仰首望向穹顶。透过雕花窗棂的月光在他颈间投下斑驳光影：

南胥月"一个我踏遍暗域、寻遍人界都未曾得见之处......"

他忽的垂眸，眼中映着朽仙阁主凝神静听的面容，

南胥月"我在想，或许......它在九霄之上？"

茶室内霎时寂静。朽仙阁主身形未动，唯有案几下的手指微微蜷起。南胥月单手支颐，饶有兴味地欣赏着对方眼中变幻的光影——先是惊诧，继而深思，最后化作一抹了然。

良久，朽仙阁主那张俊美无俷的脸上缓缓绽开笑意，如墨画般精致的眉眼舒展开来：

朽仙阁主"原来如此。"

两人隔案相望，月光在茶汤上投下细碎的银辉。玉扇轻叩案面的声响里，一切未尽之言皆化作心照不宣的默契。

窗外，一片落叶飘过檐角铜铃，竟在半空中无风自燃，化作点点星火消散于夜色之中。

南胥月广袖一拂，玉扇划出一道流光，身影已瞬移回寝殿之中。封遥立即迎上前：

封遥"公子，事情可还顺利？"

南胥月"若成，自然顺利。"

南胥月歪头轻笑，玉扇在指尖转了个漂亮的弧度。

封遥迟疑道：

封遥"若不成......"

南胥月"那便......"

南胥月忽然展颜一笑，眼中却无半分温度，

南胥月"举世为敌。"

他说得轻描淡写，仿佛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封遥浑身一僵，还未及开口，门外突然传来急促的叩门声。

晏桐"南庄主！"

晏桐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几分焦急，

晏桐"城主出事了！泠鸢姑娘已赶过去，特命我来请您速去！"

南胥月手中玉扇"咔"地合拢，眸色骤然转冷：

南胥月"谢雪臣？"

他大步走向门口，衣袂翻飞间带起一阵凛冽寒意。封遥只见公子方才还言笑晏晏的面容，此刻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

谢雪臣的寝殿内，烛火摇曳。谢雪臣静静躺在床上，面色苍白如纸。南胥月执扇垫在他的腕下，指尖凝着一缕灵光，眉头越皱越紧：

南胥月"脉象平稳，既非受伤，也非染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