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莲花凝视着房间中央的金身,眼中闪过一丝了然,缓缓开口道:
李莲花"我不仅知道他因何而死,还知道凶手就在他那三个徒弟和管家之中。"
方多病闻言,眉头一皱,不服气道:
方多病"你凭什么这么笃定?话可不能乱说……"
李莲花没等他说完,便抬手示意他看向金身的手势,语气悠然:
李莲花"你仔细看,这个手势,不觉得眼熟吗?"
方多病顺着他的指引望去,目光落在金身那微微结印的手指上,骤然一惊,脱口而出:
方多病"归息功?!"
他下意识上前,伸手就要探那人的鼻息,李莲花却轻轻摇头,语气平静:
李莲花"不必试了,归息功最多维持三日,若想苏醒,需在百汇、檀中二穴连施三针。可如今已过去十余日,人早就死透了。"
说完,他随意找了个地方,施施然坐下,神色淡然,仿佛只是在谈论一件再寻常不过的事。
方多病眼中闪过一丝明悟,沉声道:
方多病"王青山施展归息功假死,必然要寻心腹之人暗中相助,待时机成熟再施针唤醒。可那人却未履约,致使他闭气而亡——难怪你断定凶手必是那四人之一。"
他顿了顿,语气愈发笃定,
方多病"这等隐秘之术,若非至亲至信之人,岂敢托付?而灵山派上下,能得王青山如此信任的,也唯有他那三个亲传弟子和贴身管家了。"
他说完,侧目瞥向李莲花,却见对方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正悠然翻检着王青山案头的物件。方多病不由冷哼一声:
方多病"你之所以能一眼看破,不过是因为......"
他意味深长地拖长声调,
方多病"你也用过同样的把戏罢了。"
李莲花轻轻摇头,将手中的书册搁在一旁,慢条斯理道:
李莲花"我的话还没说完——你难道没发现,这嘴唇上的金箔,格外厚重些么?"
方多病闻言立即凑近金身,指尖小心翼翼地触碰那层金箔。刚一触及,金箔便簌簌剥落,露出底下暗沉的血迹。他瞳孔微缩,沉声道:
方多病"这是生前受的伤...凶手特意加厚金箔,就是为了掩盖这道致命伤。"
李莲花指尖轻叩桌面,又悠悠道:
李莲花"不如,你再将他背后的金箔也刮下来瞧瞧?"
方多病眉头一挑,正要反驳这厮又使唤自己,却见李莲花眼尾微扬,似笑非笑地瞥来一眼。他喉头一哽,终究还是悻悻转到金身背后,嘴里嘟囔着:
方多病"......就帮你这一次。"
剑光闪过,金箔簌簌而落。待看清壁上痕迹,方多病骤然变色——只见金身背心处赫然印着个泛着青黑的掌印,五指轮廓森然可辨。他倒吸一口凉气:
方多病"这、这难道是......五毒掌?"
李莲花歪着头凑近端详,发带垂落的流苏轻轻晃动:
李莲花"哟,你竟认得?"
语气里带着三分讶异七分调侃,活像瞧见了什么新鲜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