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徒心态

李莲花指尖轻抚桌面，语气悠然：

李莲花"蒲家十余年前靠这手皮影绝技积攒下万贯家财，可惜老家主嗜赌成性......"

他忽然将手指对着烛光一照，

李莲花"所以蒲家后人想改头换面，搏个清贵名声。"

方多病会意地一振佩剑，清脆的剑鸣声中，青泠手持皮影自门外翩然而过。李莲花含笑颔首：

李莲花"辛苦姑娘了。"

待青泠行礼退下，他忽然将两张皮影"啪"地合在一起。

李莲花"这张是在小棉客栈发现的，"

他指尖轻点左边皮影上沾染的血迹，

李莲花"凶手想用它演一出鬼杀人的好戏。"

右手翻出另一张，

李莲花"而这枚......是在玉城主书房暗格里找到的。"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映得皮影上金丝脉络纤毫毕现。

李莲花"浴火千变......"

李莲花忽然将皮影贴近烛焰，丝线竟在高温下变幻出七种色彩，

李莲花"蒲家绝学，可百里控丝。"

他倏地收手，皮影正对着玉穆蓝的心口，

李莲花"用祖宗传下的保命技艺来杀人，不知蒲家先祖在九泉之下......"

玉穆蓝嘴角突然扬起诡异的弧度，李莲花亦回以浅笑。两张相似的笑脸在晃动的烛光里忽明忽暗，仿佛皮影戏上对峙的角儿。

玉穆蓝突然仰头大笑：

玉穆蓝"李先生，你不过是在挖我的陈年旧事，故意栽赃罢了！"

袖口金线在烛火下闪过寒光，

玉穆蓝"我与她无冤无仇，为何要杀她？"

他踱步到窗边，月光将他的影子拉得老长：

玉穆蓝"好，就算人是我杀的，我大可以远远抛尸，何必大费周章做这出戏？让尸体重新暴露在众人眼前？"

这番话说得掷地有声，在场众人一时语塞。

李莲花淡然一笑，道：

李莲花"蒲穆蓝，你自然有你的理由。自幼受父亲耳濡目染，你骨子里就带着赌性，将家产输得精光后，只得入赘玉城。可惜啊......"

他轻轻摇头，

李莲花"赌性难改。为躲玉夫人耳目，你借着看守玉矿之便做假账还债。偏生玉城产业有五成在二小姐名下，按规矩，即便她失踪，这些产业仍是她的。唯有证明她已死，玉夫人才能全盘继承，你也才有更多腾挪的余地。"

他抬眼直视对方，

李莲花"玉城富可敌国，树大招风。蒲穆蓝，我说得可对？"

玉穆蓝脸色铁青，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玉穆蓝"血口喷人！"

李莲花不紧不慢地拍了拍手：

李莲花"方少侠，该你了。"

方多病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递向玉红烛：

方多病"玉夫人，请过目。"

玉红烛接过账本，指尖微顿，方多病继续道：

方多病"方家钱庄遍布各地，查一个赌徒的账目，倒也不难。"

他目光转向玉穆蓝，冷笑一声，

方多病"蒲穆蓝，这方圆百里的赌坊，怕是没人不认得你吧？"

玉红烛指尖翻动账页，起初尚算镇定，可越往后看，翻页的速度越快，脸色也愈发阴沉。玉穆蓝站在一旁，冷汗涔涔，目光闪烁，不敢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