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业黑话

方多病小跑着追上二人，压低声音：

方多病"慕......大哥，你们刚才说的那些黑话，到底什么意思？"

李莲花头也不回地叹气：

李莲花"土夫子的行话。"

他忽然驻足，似笑非笑地睨着少年，

李莲花"你既知卫庄外院是古玩黑市，内院是盗墓贼组局下墓的窝点——"

指尖突然弹了下方多病腰间的黄泉令，

李莲花"怎不知提前多做些功课？"

方多病哑然，诺诺道，

方多病“我，我，我这不是还没来得及么……再说了也有慕大哥在啊。”

李莲花与慕榕榕对视一眼，后者折扇"唰"地展开，掩唇轻笑：

慕榕榕"'几更动身'问的是盗墓年头，'便道'探的是门派渊源。"

扇骨突然敲在方多病肩头，

慕榕榕"你倒好，张口就是官道——"

方多病后知后觉地瞪圆眼睛，

方多病"那我说'走官道'......"

慕榕榕"好比在土匪窝里自称捕快。"

慕榕榕突然回眸，扇骨敲在他额头上，

慕榕榕"没当场剁了你，算他们给素手书生面子。"

李莲花"天漏观星，山卯察地，遗墨解文，鎏金追器。"

李莲花掰着手指如数家珍，忽然挑眉，

李莲花"你偏说自己是衙门鹰犬，不砍你砍谁？"

方多病不甘心地追问：

方多病"那独户道......"

慕榕榕倏地合拢折扇，黑袍擦过廊柱时压低嗓音：

慕榕榕"无门无派，血债开路。"

她指尖在颈间轻轻一划，

慕榕榕"扛金幡的，个个都是朝廷画影图形的要犯。"

方多病"所以十三年前......"

方多病突然倒吸凉气，

方多病"京南皇陵二十三具守军尸体，明楼血字'素手书生'——"

他猛地抓住李莲花手腕，

方多病"你竟敢冒充钦犯！"

李莲花漫不经心抽回手：

李莲花"方少侠对刑部卷宗倒是熟得很。"

月光透过窗棂，将他半边脸映得晦暗不明，

李莲花"不借个响亮名头，怎进得了这龙潭虎穴？"

方多病"少糊弄我！"

方多病剑穗急颤，

方多病"你不仅熟知盗墓黑话，连素手书生这等密案都......"

李莲花"嘘——"

李莲花突然按住他肩膀，耳语如叹，

李莲花"你知道为何十三年来，无人擒得素手书生归案么？"

眼看方多病呆若木鸡，李莲花摇头离去。

方多病急走两步拽住李莲花的袖子：

方多病"等等！你还没说清楚，素手书生到底——"

李莲花转身，月光恰好照亮他半边脸庞：

李莲花"因为他死了。"

声音轻得像叹息，

李莲花"我亲手埋的。"

李莲花"当年他重伤垂死，我看他可怜便收留下来。"

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袖口磨损的针脚，

李莲花"临去前，他为报恩教会了我这些行话。"

突然抬眼，

李莲花"你既熟读卷宗，该知道素手书生本名齐知原，额间有块枫叶状胎记？"

方多病将信将疑地点头，又突然警觉：

方多病"那你混进内院到底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