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多病恍然大悟:
方多病"原来你吃不出好歹!故意坑我!"
笛飞声淡定起身:
笛飞声"你让我吃的。"
方多病"我......"
方多病顿时语塞。
李莲花"这可花了我三十文钱啊!"
李莲花愤怒地将葱摔在地上,气得直叉腰。
笛飞声却心情颇佳:
笛飞声"歇息去了。"
方多病"站住!"
方多病一个箭步拦住,
方多病"楼上就一间客房,讲究先来后到!"
李莲花揉着太阳穴:
李莲花"二楼那间够大你们两个能住得下......"
两人"绝无可能!"
两人异口同声。
话音未落,笛飞声已拨开方多病的手。方多病反手扣住他肩膀,两人瞬间又扭打成一团。李莲花刚喊出个"哎"字,就听"哗啦"一声——桌子被压垮,空盘茶盏碎了一地。两人掐着对方脖子在地上翻滚,震得房梁落灰,窗棂摇晃。
李莲花望着摇摇欲坠的莲花楼,手悬在半空,欲哭无泪。
慕榕榕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手里捏着李莲花刚才扔在地上的小葱,阴森森笑道:
慕榕榕"从今日起,你睡一楼。"
李莲花咽了咽口水,看着满目狼藉的屋子和两个死活不松手的冤家,只觉得脑仁生疼。
夜深人静时,莲花楼二楼厢房内却暗流涌动。
方多病抱着被褥站在房中央,用脚尖在地上划了条线:
方多病"以此线为界,你睡里侧,我睡外侧。谁越界谁就是小狗!"
笛飞声冷笑一声,径直在"界限"正中的矮几边盘膝而坐,闭目调息。
方多病"喂!你——"
方多病气得跳脚,却又不敢真去推搡,只得气鼓鼓地将被褥往地上一扔。
窗外月光如水,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方多病翻来覆去,忽然小声道:
方多病"那个......你当真尝不出李莲花做的菜什么味儿?"
笛飞声眼皮都不抬:
笛飞声"聒噪。"
方多病"我就是好奇嘛,"
方多病支起胳膊,
方多病"那么难吃的东西,你怎么咽得下去?"
笛飞声"比腐肉强些。"
方多病一噎,忽觉胃里翻涌。正要发作,却见笛飞声寒光一闪——竟是将大刀横在了他枕边三寸处。
笛飞声"再吵,割舌头。"
方多病默默缩进被窝,却在心里记下:明日定要告诉李莲花,这厮不怀好意!
楼下,李莲花正裹着薄被蜷在藤木床上。忽听"咚"的一声闷响从二楼传来,紧接着是方多病压低的痛呼。他无奈地翻了个身,将枕头盖在头上。
慕榕榕倚在门边,指尖银镯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她望着二楼窗纸上扭打的人影,红唇微勾:
慕榕榕"倒是热闹。"
夜风拂过莲花楼,带走了最后一丝安宁,李莲花转转反侧,思及白日慕榕榕与笛飞声相处种种,他终是轻手轻脚地摸上二楼。月光透过窗棂,在慕榕榕的房门上投下斑驳的影子。他犹豫片刻,还是轻轻叩响了门扉。
慕榕榕"谁?"
屋内传来慕榕榕慵懒的声音。
李莲花"是我。"
李莲花压低嗓音,
李莲花"榕榕……我有个事想问你。"
门"吱呀"一声开了条缝。慕榕榕披着件月白纱衣,发丝微乱,在月光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她倚在门边,似笑非笑:
慕榕榕"深更半夜,李莲花你这是要偷香窃玉?"
李莲花轻咳一声:
李莲花"那个......你与阿飞,可是相识?"
慕榕榕“我一个弱女子与他如何相识?你不行可以去问问阿飞。”
李莲花“那倒不用,我信你。”
慕榕榕眸光微闪,指尖绕着发梢:
慕榕榕"怎么,吃醋了?"
李莲花"不是,"
李莲花正色道,
李莲花"我总觉得你看他眼神不对......"
慕榕榕"李莲花。"
慕榕榕突然打断他,红唇轻启,
慕榕榕"你更想问的是,我是否为金鸳盟成员吧?"
李莲花心头一跳。还未等他反应,慕榕榕突然伸手拽住他的衣襟,将他拉到床边。房门"砰"地关上,她将他抵在门板上,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耳畔:
慕榕榕"与其问这些无聊的问题......"
一个吻封住了他所有的话语。银镯从她腕间滑落,"叮当"一声掉在地上。窗外,一轮明月悄悄躲进了云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