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花枕头

李莲花目光缓缓扫过四周，最终定格在画像上。他轻轻吐出一口气，眼底闪过一丝难以捉摸的情绪。

慕榕榕"这就是李相夷？"

慕榕榕迈过门槛，漫不经心地打量着画像，

慕榕榕"看着平平无奇嘛。"

她指尖轻点下颌，故作恍然，

慕榕榕"莫非是百川院请来镇宅辟邪的？"

李莲花闻言低笑：

李莲花"确实普通，不过辟邪效果应该不错。"

方多病"慕姐姐！"

方多病急得跺脚，

方多病"你怎么能这么说我师父！"

他又用剑柄戳了戳李莲花，

方多病"还有你！注意言辞！"

慕榕榕轻哼一声，挑眉看向李莲花：

慕榕榕"难道我说得不对？"

李莲花只是低头浅笑，日光透过窗棂在他睫毛下投下一片温柔的阴影。画像中的少年剑客依旧保持着那个潇洒的姿势，仿佛在静静注视着这场闹剧。

方多病凝视着画像，声音低沉：

方多病"自百川院创立起，师父的画像就挂在这里。整整十年，从未有人能真正忘记他。"

慕榕榕闻言冷笑：

慕榕榕"是吗？若真忘不了，为何不去寻他？"

她指尖轻抚过画像边缘，

慕榕榕"李相夷再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只要真心想找，便是把破剑少师也都寻回来了，何况是个大活人？"

她转身直视方多病，

慕榕榕"只怕是嘴上怀念，心里怨恨吧。"

方多病"慕姐姐！"

方多病急得眼眶发红，

方多病"你根本不懂......"

慕榕榕"我不懂？"

慕榕榕突然抬手直指画像，

慕榕榕"那为何是背影而非真容？"

她唇角勾起讥诮的弧度，

慕榕榕"是画师不识李相夷，还是......根本画不出他的模样？莫非这位天下第一，其实貌若无盐，见不得人？"

方多病"胡说！"

方多病不服气道，

方多病"我师父龙章凤姿，当年多少闺秀为他神魂颠倒！他容貌俊美冷峻风度翩翩，惊才绝艳，慕姐姐你明明也见过他......"

慕榕榕"所以啊，"

慕榕榕轻轻打断，指尖划过画像上斑驳的卷轴边缘，

慕榕榕"这不正说明百川院从未将他放在心上？连幅像样的画像都舍不得请人描摹。"

方多病急得语塞：

方多病"那是......那是因为......"

慕榕榕"因为什么？"

慕榕榕忽然逼近一步，

慕榕榕"那位天下第一美人乔婉娩也不擅丹青吗？那还真徒有虚名，我这等懒货尚且略懂丹青，堂堂第一的美人竟然是个绣花枕头！"

她眼中寒光乍现，

慕榕榕"口口声声说情深似海，却连青梅竹马的容貌都画不出三分？"

方多病"我......"

方多病张了张嘴，求助地看向李莲花。

李莲花"榕榕。"

李莲花轻声制止，袖中的手指微微蜷起。

慕榕榕却恍若未闻，红唇轻启：

慕榕榕"她爱的从来都是'天下第一'这个名号。"

她转身时裙裾翻飞，像朵带刺的花，

慕榕榕"要的是美人配英雄的佳话，要的是世人艳羡的目光——这般浅薄的虚荣，也配称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