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榕榕"可不是嘛~那会儿我特意熬了一大锅花生牛轧糖,裹着糯米纸,金灿灿的可漂亮了。"
她忽然眯起眼睛,
慕榕榕"结果那人闻了闻就说'不爱吃糖',当时气得我呀——真想把他那颗漂亮的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方多病干笑两声:
方多病"慕姐姐又在说笑......"
慕榕榕"你猜可是玩笑话?"
慕榕榕倏然收笑,红唇抿成一道锋利的弧线。方多病被她盯得发毛,这才发现她眼底当真凝着层薄冰。
李莲花"花生......牛轧糖?"
李莲花瞳孔微颤,记忆深处忽然浮出个蹒跚的老妪——粗布衣衫下露出截皓腕,竹篮里堆着琥珀色的糖块。当年那句"公子尝尝?"原是淬了蜜的杀机。
他喉结滚动:
李莲花"榕榕,李相夷与你无冤无仇为何非要杀了......他?"
慕榕榕"无冤无仇?"
慕榕榕随手拨弄着腕间银镯,
慕榕榕"年少成名本就招恨,何况......"
她忽然歪头一笑,
慕榕榕"我说过的,受人之托嘛。"
慕榕榕不知何时挨近,玉指轻轻点在他胸前,指尖在他心口画了个圈。
慕榕榕"后来不是放过他了?"
李莲花低头闷笑,他忽然觉得东海的风浪、十年的伤痛,都化在这温软一触里。
方多病挺直腰板,一脸骄傲地扬起下巴:
方多病"哼!就算慕姐姐不罢手又如何?我师父可是天下第一的李相夷!"
李莲花望向慕榕榕,眼底交织着无奈与柔情。若不是方多病在场,他真想就这样靠进慕榕榕温暖的怀抱里。
方多病来回打量着李莲花的侧脸和墙上的画像,突然惊讶道:
方多病"哎?说来也怪,你和我师父的侧脸还真有几分相似......"
笛飞声"他不是!"
一道冷冽的声音骤然打断。
方多病一脸茫然:
方多病"不是什么?"
李莲花和慕榕榕同时转身。只见笛飞声抱臂倚在门框,银质面具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他目光如刃地扫过李莲花,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笛飞声"东海一战,李相夷败了,他该排第二。"
方多病"胡说八道!你说李相夷输给了笛飞声?!"
方多病瞬间炸毛,气得跳脚,
方多病"他们明明是在海上打的,你莫不是变成王八游过去观战了不成?那么请问你是鱼精还是乌龟精啊?"
他气得去摸剑,却两手空空——佩剑还供在李相夷案前。
李莲花连忙低头,用袖子掩住上扬的嘴角。慕榕榕见状,悄悄伸手在他腰间掐了一把,惹得他肩膀一抖,差点笑出声来。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锵——"的一声铜锣脆响,余音在廊柱间回荡。李莲花眼睛一亮,立即拍了拍手:
李莲花"都别争了!听见没有?赏剑大会要开场了。"
说着便自然而然地牵起慕榕榕的手腕往外走。
方多病手忙脚乱地抓起佩剑,临走还不忘回头冲笛飞声挥了挥拳头:
方多病"听见没有?以后不许再污蔑我师父!"
笛飞声看着三人远去的背影,面具下的嘴角微微抽动,最终只是轻叹一声,抱刀跟了上去。阳光将四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青石板上交织成一幅奇妙的画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