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客气

李饼"于阗......"

李饼的耳朵竖了起来，

李饼"十年前灵州之乱，据说就有于阗在背后支持叛军。"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意识到一个可能性：这一切是否与十年前那场战役有关？

正当气氛凝重之际，李饼的肚子突然发出一声响亮的"咕噜"声。他的耳朵瞬间变得通红。

方妍愣了一下，突然笑出声来：

方妍"饿了？我去给你拿点吃的。"

她起身出门，不一会儿端回一盘饭菜：

方妍"陈拾留的，可能有点凉了。"

李饼道谢接过，刚吃两口，突然僵住，耳朵和尾巴的毛全部炸开，连瞳孔都缩成了一条细线。

方妍"怎么了？"

方妍惊讶地问。

李饼"葱......蒜......"

李饼艰难地说，舌头似乎有些不听使唤。

方妍这才注意到饭菜中混着细小的葱末。她慌忙递水给李饼：

方妍"对不起！我完全忘了这事！"

李饼连灌了几大口水，才缓过劲来，整张脸都皱成了一团：

李饼"没......没关系......"

方妍看着他眼泪汪汪的样子，突然觉得这平日里严肃的"猫公"竟有几分可爱。她强忍笑意：

方妍"我去重新准备一份。"

李饼"不必麻烦......"

方妍"不，是我的疏忽。"

方妍坚持道，

方妍"况且病人应该吃些热食。"

她亲自去了大理寺的厨房——这显然是她不熟悉的领域，因为李饼能清晰地听到里面锅碗瓢盆的碰撞声和偶尔的小声惊呼。约莫半个时辰后，方妍端着一碗卖相不佳但热气腾腾的鱼粥回来了。

方妍"可能......味道一般。"

她难得地有些局促，

方妍"我从未下过厨。"

李饼尝了一口，耳朵立刻愉快地抖了抖：

李饼"很好吃。"

方妍怀疑地看着他：

方妍"真的？"

李饼"真的。"

李饼又喝了一大口，

李饼"比陈拾做的好吃多了。"

这显然是谎话，但方妍的脸上露出了满意的微笑。她看着李饼小口小口地喝粥，尾巴在身后轻轻摇摆的样子，突然问道：

方妍"你为什么会成为大理寺少卿？"

李饼的动作顿了一下：

李饼"因为女皇需要一个嗅觉灵敏、夜间视物、能人所不能的侦探。"

他的语气轻松，眼神却有些飘忽。

方妍识趣地没有追问。她收拾好碗筷，起身告辞：

方妍"你好好休息，明日我们再梳理案情。"

李饼"方妍。"

李饼突然叫住她，

李饼"谢谢你......今天的鱼粥。"

月光下，方妍的侧脸线条变得柔和：

方妍"不客气，李饼。"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次日清晨，李饼的伤势已经好了大半。他早早来到书房，发现方妍已经在翻阅卷宗，眼下还带着淡淡的青黑。

李饼"你没休息？"

方妍抬头：

方妍"查了些东西。十年前灵州之战的后勤名单上，七名死者都在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