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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妍"为什么要冒险？"

方妍突然问，声音比刚才柔和了许多。

李饼的耳朵向后贴了贴：

李饼"那些死者......都与灵州军有关。我怀疑邱庆之知道些什么。"

方妍"所以你就单枪匹马去查？"

方妍给他包扎的手稍稍用力，引得李饼"嘶"了一声，

方妍"大理寺少卿查案，什么时候需要亲自做这种事了？"

李饼"我......"

李饼语塞。他总不能说，是因为看到方妍与邱庆之的熟稔态度，让他莫名地焦躁不安。

方妍包扎完毕，起身去洗手的空档，李饼注意到她的手腕上有一道新鲜的伤痕。

李饼"你受伤了？"

他问道。

方妍下意识地拉下袖子遮住：

方妍"小伤，不碍事。"

李饼的鼻子动了动：

李饼"铁锈和......硫磺的味道。你去过火药库？"

方妍的动作顿了一下，叹了口气：

方妍"果然瞒不过你的鼻子。"

她从怀中取出一块布片，

方妍"我从兵部档案室找到的，十年前灵州军饷运输记录，上面有龙血竭的痕迹。"

李饼接过布片，仔细嗅了嗅：

李饼"这不是普通的龙血竭，掺了其他东西......"

他的瞳孔骤然收缩，

李饼"和死者皮肤上的金色斑纹是同一种物质！"

方妍"我怀疑当年有人用军饷运输做掩护，走私这种特殊药材。"

方妍低声道，

方妍"而那些死者，可能都参与了。"

李饼"或者发现了这个秘密。"

李饼补充道。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想法——这个案子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危险。

方妍"下次，"

方妍严肃地说，

方妍"有任何行动计划，先告诉我。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安全。"

李饼想反驳，但看到她眼中的担忧，最终只是点了点头。

方妍离开后，李饼辗转难眠。伤口疼痛加上思绪纷乱，直到三更天才勉强入睡。恍惚间，他梦见自己又变成了小猫，被一张巨大的铁网笼罩，而远处，方妍和邱庆之并肩而立，对他视而不见......

次日清晨，陈拾端着早膳进来时，发现李饼已经醒了，正对着窗外出神。

陈拾"少卿大人，您腿咋了？"

陈拾一眼就发现了李饼不自然的坐姿。

李饼"不小心摔了一跤。"

李饼轻描淡写地说，

李饼"方大人呢？"

陈拾"方大人一早就出去了，说去查什么军饷记录。"

陈拾放下托盘，

陈拾"对了，这是方大人特意嘱咐的，不要葱蒜，多加鱼肉。"

李饼的耳朵微微竖起，看着面前精心准备的早膳——清蒸鲈鱼、莲子粥和几样时蔬，确实没有半点葱蒜的影子。

陈拾"方大人对您可真好。"

陈拾笑嘻嘻地说，

陈拾"昨晚还专门来问俺您喜欢吃什么，讨厌什么。"

李饼的尾巴不自觉地摇了摇：

李饼"她......问了你什么？"

陈拾"可多啦！"

陈拾掰着手指数，

陈拾"喜欢什么颜色啊，平时爱吃什么啊，为啥当大理寺少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