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迟了

李饼"你不是去赴宴了吗？"

李饼问道。

方妍"改主意了。"

方妍走近，手里拿着一个小盒子，

方妍"邱将军那边可以等，你的伤不能拖。"

她打开盒子，里面是一种散发着清凉气味的药膏，

方妍"西域进贡的雪莲膏，对伤口愈合有奇效。"

李饼愣在原地，看着她蹲下身，轻轻卷起他的裤腿，将药膏涂抹在伤口上。她的手指冰凉而柔软，与昨晚粗暴的处理截然不同。

李饼"为什么......"

李饼的声音有些沙哑。

方妍"陈拾说你满月时伤口会疼。"

方妍没有抬头，

方妍"而且......我查了十年前灵州之战的详细记录。"

她的手指停顿了一下，

方妍"当年有一支运送药材的部队在边境遭遇伏击，无人生还。但奇怪的是，三个月后，有人在洛阳黑市看到了本应随那支部队销毁的龙血竭。"

李饼的耳朵警觉地竖起：

李饼"你认为有人设局私吞了那批药材？"

方妍点点头：

方妍"更奇怪的是，那支部队的领队，正是邱庆之的副将，而伏击他们的，据说是......"

她深吸一口气，

方妍"灵州叛军。"

李饼"但当时灵州叛军已经投降了。"

李饼皱眉。

方妍"正是。"

方妍抬头，月光在她的眼中闪烁，

方妍"所以，要么记录有误，要么......"

李饼"有人假扮叛军。"

李饼接上她的话，突然意识到什么，

李饼"方妍，你手腕上的伤，是不是在查这个时......"

方妍下意识地拉下袖子：

方妍"兵部档案室有人把守，我只能......另想办法。"

李饼突然伸手握住她的手腕，轻轻拉到眼前。在月光下，那道伤痕显得格外刺目。他低下头，不自觉地用舌尖轻轻舔过伤口——猫科动物表达关心和疗伤的本能方式。

方妍僵住了，但没有抽回手。李饼的舌头粗糙而温暖，触感奇异却不令人讨厌。

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李饼猛地松开手，耳朵完全贴在了头上：

李饼"对......对不起，这是......"

方妍"猫的习惯。"

方妍轻声说，嘴角微微上扬，

方妍"我理解。"

两人之间的气氛突然变得有些微妙。方妍清了清嗓子，站起身：

方妍"我有个想法。既然我们都有线索，不如合作？你从市井黑市入手，我从宫中档案调查，每日交换情报。"

李饼抬头看她，金色的眼睛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李饼"你信任我？"

方妍"你为我挡过暗器。"

方妍微笑，

方妍"而且......"

她指了指腿上的药膏，

方妍"会自己舔伤口的大理寺少卿，应该坏不到哪去。"

李饼的尾巴不由自主地摇晃起来，他努力控制住想要发出呼噜声的冲动：

李饼"那邱将军的宴会......"

方妍"推迟了。"

方妍的眼中闪过一丝狡黠，

方妍"我说大理寺有紧急案件需要协助。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