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服不了

李饼"方......妍......"

他艰难地吐出两个字，随即瘫软在地。

方妍没有回头，只是冷冷道：

方妍"滚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女皇身边的人，不是他想动就能动的。"

黑衣人对视一眼，迅速撤退。方妍这才转身查看李饼的状况。他的瞳孔已经扩散，呼吸微弱，显然吸入了大量猫薄荷。

方妍"蠢猫......"

方妍低声骂道，却小心翼翼地将李饼背起，迅速离开了小巷。

......

李饼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屋内陈设简单但整洁，墙上挂着一把装饰用的胡刀和几幅边塞风景画。这不是大理寺，也不是宫中。

方妍"醒了？"

方妍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李饼转头，看到她坐在窗边，正在擦拭那把熟悉的短剑。月光透过窗棂，在她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李饼"这是......"

方妍"我家。"

方妍简短地回答，

方妍"确切地说，是我父亲留下的宅子。"

李饼试图坐起来，却发现四肢还有些无力。方妍扔过来一个小瓶子：

方妍"闻闻这个，能解猫薄荷的药性。"

瓶子里的气味辛辣刺鼻，李饼一闻就打了个大大的喷嚏，但随即感觉清醒了许多。

李饼"谢谢。"

他低声道，

李饼"你怎么会在那里？"

方妍"跟踪你。"

方妍直言不讳，

方妍"我知道你不会轻易放弃调查。"

李饼的耳朵抖了抖：

李饼"那为何在女皇面前......"

方妍"因为有人在监视！"

方妍突然提高了声音，

方妍"你以为紫宸殿上没有别人的眼线？"

她站起身，走到床前，

方妍"李饼，你太固执了，根本不明白这潭水有多深！"

李饼"那就告诉我！"

李饼也提高了声音，

李饼"为什么女皇提到'先帝时期'？为什么赵贲死前写下'金蛇令'？你父亲与灵州有何关联？"

方妍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方妍"你不明白......知道得越多越危险。今天那些刺客就是证明！"

李饼"所以你选择隐瞒？选择妥协？"

李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

李饼"这不像你，方妍。"

方妍"因为我不能看着你去送死！"

方妍几乎是喊了出来，声音中带着李饼从未听过的颤抖，

方妍"我已经失去了父亲，我不能再......"

她突然住口，转身背对着李饼。

房间陷入了沉默。李饼看着方妍挺直的背影，突然意识到她这些天的反常举动，可能都是在保护他。

李饼"方妍......"

他轻声道，

李饼"我明白了。但即使如此，我也不会放弃查案。这是我的职责，也是......我的本性。"

方妍的肩膀微微抖动，良久，她才转过身来，眼中闪烁着泪光：

方妍"我就知道说服不了你。"

她从怀中取出一份密函，

方妍"这是我私下整理的真正案卷，包括女皇不让我记录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