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此

阿里巴巴"大人，出大事了。陈拾失踪，王七......王七遇害了。"

李饼如遭雷击，挣扎着要起身：

李饼"什么？！"

阿里巴巴"您别动！伤口会裂开的！"

阿里巴巴连忙按住他，

阿里巴巴"王七临终前给了方大人一块玉佩，说是从神像底座找到的名单。"

李饼的耳朵警觉地竖起：

李饼"名单？"

阿里巴巴"不知道详情。但方大人回来后就把自己关在档案室，谁也不见。"

阿里巴巴忧心忡忡，

阿里巴巴"还有，女皇下旨停止调查了，违者以抗旨论处。"

李饼的金色瞳孔在黑暗中闪烁。停止调查？那王七和陈拾的仇就不报了吗？那些死者就白死了吗？

李饼"扶我起来。"

他咬牙道。

阿里巴巴"可是您的伤——"

李饼"扶我起来！"

阿里巴巴无奈，只好小心翼翼地搀扶李饼起身。每动一下，胸口的伤就如火烧般疼痛，但李饼硬是一声不吭。他必须看到那块玉佩，必须知道王七用生命保护的秘密。

夜深人静，大理寺内一片死寂。李饼扶着墙，一步步挪向档案室。阿里巴巴本想陪同，被他严词拒绝——不能再连累更多人了。

档案室的门缝透出一线微光。李饼轻轻推开门，看到方妍背对着门口，正在灯下仔细研究着什么。她的发髻已经松散，几缕青丝垂在颈边，显得格外疲惫。

李饼"方妍。"

李饼轻声唤道。

方妍猛地回头，眼中先是惊喜，随即变成责备：

方妍"你疯了？伤成这样还乱跑！"

她快步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李饼，让他坐在自己刚才的位置上。近距离看，她的眼下有明显的青黑，显然已经很久没有休息了。

李饼"听说女皇下旨停止调查了。"

李饼直入主题。

方妍苦笑：

方妍"还给了最后通牒。邱庆之也暗示，再查下去会有性命之忧。"

李饼"你怎么想？"

方妍"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方妍注视着他，

方妍"抗旨不遵是死罪，但就此放弃......"

李饼"王七和陈拾怎么办？那些死者怎么办？"

李饼的声音因伤痛而嘶哑，但坚定无比，

李饼"如果连我们都屈服，还有谁会为他们讨回公道？"

方妍的眼中闪过一丝光芒：

方妍"即使代价是我们的官职，甚至性命？"

李饼"有些事，比性命更重要。"

李饼轻声说。

方妍突然笑了，那笑容在烛光下美得惊心动魄：

方妍"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她从案几下方取出一个暗格，

方妍"我偷偷复制了所有案卷，包括女皇不让我记录的部分。"

李饼也笑了，牵动伤口又忍不住皱眉：

李饼"抗旨可是大罪。"

方妍"彼此彼此。"

方妍眨眨眼，

方妍"你擅闯禁地不也是死罪？"

两人相视一笑，仿佛又回到了最初联手查案时的默契。方妍将那块裂开的玉佩放在桌上：

方妍 "王七用命换来的。我检查过了，玉佩是空心的，里面曾经藏有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