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大人

女子"你是......"

李饼"我家娘子最爱听奇闻异事。"

李饼自然地揽住方妍的肩，故意露出毛茸茸的爪子，

李饼"我们是从北边来的杂耍艺人。"

看到李饼的猫耳和尾巴，绿衣女子眼睛一亮：

女子"呀，是猫郎君！我在京城听说过你！"

她立刻热情起来，

女子"那蛇鳞金灿灿的，可吓人了。如烟姐姐最怕蛇，绝不会自己弄来这些东西。"

李饼的鼻子轻轻抽动：

李饼"姑娘身上有股特别的味道，可是柳如烟留下的？"

绿衣女子脸一红：

女子"昨晚我们同台演出，共用了一盒胭脂。猫郎君好灵的鼻子。"

方妍悄悄掐了李饼一下，面上却笑得温婉：

方妍"能带我们去柳姑娘的房间看看吗？或许我们能帮上忙。"

......

醉仙楼比想象中雅致，雕梁画栋间点缀着名家字画，丝毫没有寻常青楼的艳俗之气。柳如烟的房间保持着昨夜的模样——妆台上一应首饰俱全，床榻整齐，唯独地上散落着几片金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诡异的光泽。

李饼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拾起一片鳞片。鳞片入手冰凉，边缘锋利如刀，散发着淡淡的腥甜气味。

李饼"不是普通蛇鳞。"

他低声对方妍说，

李饼"有龙血竭的味道。"

方妍点头，转向绿衣女子：

方妍"柳姑娘失踪前可有什么异常？见过什么特别的人？"

女子"昨晚表演后，盐运使范大人点名要如烟姐姐陪酒。"

绿衣女子回忆道，

女子"范大人是常客，一向温文尔雅，从不强迫姑娘。但昨晚他走后，姐姐就心神不宁的，说要早点休息......"

正说着，楼下突然传来一阵骚动。老鸨尖细的声音穿透楼板：

老鸨"范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如烟不在，要不让绿竹伺候您？"

李饼和方妍同时警觉起来。方妍迅速从包袱里取出一套素色衣裙换上，将长发松松挽起，瞬间从端庄妇人变成了清丽歌姬。

方妍"我去会会这位范大人。"

她低声对李饼说，

方妍"你暗中观察。"

李饼的尾巴毛炸开：

李饼"太危险了！"

方妍"别忘了我是女皇殿前行走，什么场面没见过？"

方妍自信一笑，从妆台上取了一支金簪别在发间，

方妍"况且，有你这只护花猫在，我怕什么？"

李饼还想反对，方妍已经推门而出。他只好变成猫形，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

楼下雅座里，一位身着湖蓝长袍的中年男子正优雅品茶。他面容清癯，举止斯文，看上去就像个普通的文人雅士。但李饼的鼻子捕捉到了一丝异常——范大人身上有与金鳞相同的气味，只是被浓郁的檀香遮掩着。

范大人"这位姑娘面生得很。"

范大人看到方妍，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老鸨连忙介绍：

老鸨"这是新来的方姑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方妍福了一礼，故意让发间的金簪在阳光下闪烁：

方妍"奴家见过范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