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饼"呼......暂时安全了。"
李饼变回人形,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突然打了个喷嚏。
方妍也浑身湿透,牙齿不住打颤:
方妍"这船......去哪儿的?"
李饼环顾四周,借着微弱的灯光辨认货物上的标记:
李饼"杭州。是茶叶船。"
方妍"正好,我们可以暂时离开扬州避避风头。"
方妍拧着衣角的水,
方妍"盐运司势力太大,需要从长计议。"
船缓缓驶离扬州码头,雨势渐小。李饼突然注意到方妍的右手腕有一道擦伤,正渗着血丝。
李饼"你受伤了!"
他抓过她的手,心疼地舔了舔伤口——这是猫科动物本能的疗伤方式。
方妍没有抽回手,只是轻声道:
方妍"小伤而已......"
李饼这才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多亲密,耳朵瞬间变得通红。他急忙松开手,变回猫形蜷成一团,假装甩干毛发来掩饰尴尬。
方妍轻笑一声,将湿透的外衣脱下,只穿着中衣。她伸手将白猫搂入怀中,用体温为他取暖:
方妍"睡吧,明天再想对策。"
李饼起初僵硬得像块木头,但渐渐地,方妍的心跳和呼吸让他放松下来。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把头枕在她臂弯里,尾巴轻轻环住她的手腕。
运河的水声轻柔,货船随着波浪微微摇晃。在这短暂的安宁中,两人相拥而眠,暂时忘却了身后的追兵和前方的危险。
杭州的雨比扬州还要缠绵。货船靠岸时,李饼的鼻子已经完全罢工,湿漉漉的毛发让他看起来比实际小了一圈,活像只落汤猫。
方妍"杭州知府是我父亲的旧部。"
方妍撑起油纸伞,为李饼挡住细雨,
方妍"我们可以暂时投靠他。"
李饼抖了抖耳朵,甩掉几滴水珠:
李饼"先找家客栈把身上弄干吧,我这副样子见人太失礼了。"
他们在西湖边找了家清静的客栈。老板娘见两人湿透,连忙端来热姜茶和干净毛巾。
老板娘"客官来得不巧,这雨已经下了七八天了。"
老板娘一边生火一边说,
老板娘"更晦气的是,昨儿个沈老爷刚过世,全城绸缎庄都歇业三日。"
方妍"沈老爷?"
方妍接过热茶,递给李饼一杯。
老板娘"沈万三老爷啊,杭州最大的丝绸商。"
老板娘压低声音,
老板娘"死得可蹊跷了,好好的人,突然就没了。听说身上还长满了金色的花纹,像被鬼画符似的!"
李饼的爪子一抖,茶水洒在手上。金色花纹?这描述与神都那些死者何其相似!
方妍会意,故作好奇:
方妍"这么奇怪?是得了什么怪病吗?"
老板娘"谁知道呢。"
老板娘神秘兮兮地说,
老板娘"沈家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的,连验尸的仵作都被封了口。不过......"
她声音更低了,
老板娘"有人说在沈老爷死前,看见一个穿绿袍的怪人在沈府出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