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头看向她,那双眼睛比夜色更深沉。
澹台烬"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
久含烟"久含烟。"
她轻声回答,眼中适时流露出一丝怯意。
澹台烬"久含烟......"
澹台烬玩味地重复着这个名字,
澹台烬"今晚你先住我的营帐。"
周围士兵闻言都露出诧异神色,久含烟也适时地红了脸。
将领"殿下,这不合规矩......"
一位将领忍不住劝阻。
澹台烬头也不回地走向中央大帐:
澹台烬"我睡书房。"
久含烟被带到主帐内,帐中摆设简朴到近乎简陋,唯一显眼的是案几上堆满的兵书和地图。她指尖轻抚过那些密密麻麻的批注,字迹凌厉如刀,透着一股狠绝。
久含烟"果然不是简单角色......"
她喃喃道。
侍女送来干净衣物和热水便退下了。久含烟解开湿衣,浸入温热水中,思绪却飘向那个神秘的男人。
那双眼睛......她见过无数人的眼睛,贪婪的、淫邪的、恐惧的,却从未见过如此空洞又如此深邃的眼睛。仿佛世间万物都无法在其中留下倒影,又仿佛已经看尽了世间一切。
最令她心惊的是,当她刻意流露出柔弱之态时,澹台烬眼中没有一丝怜悯或欲望,只有......好奇。就像孩童看着蚂蚁搬家,纯粹出于观察的目的。
久含烟"没有情丝的人吗......"
久含烟掬起一捧水,看着水滴从指间滑落,
久含烟"那该如何勾引呢?"
帐外,澹台烬静立雨中,邪骨在体内微微发热。他能感觉到帐内那个女人身上的灵力波动,比一般修士更加精纯,也更加......危险。
就像一朵带毒的曼陀罗,明知危险却令人忍不住想靠近。
他抬手看着掌心浮现的黑色纹路,那是邪骨觉醒的征兆。或许,这个女人能为他解答一些关于邪骨的疑问。
即使要付出代价,那也是值得的。
久含烟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硬板床上,手腕和脚踝上缠绕着细细的银链。链子不长不短,刚好允许她在帐内活动,却走不到门口。
澹台烬"醒了?"
冰冷的声音从帐角传来。澹台烬坐在阴影处,手中把玩着一把匕首。刀刃在晨光中闪烁着寒芒,与他眼中的冷意如出一辙。
久含烟试着动了动手腕,银链发出清脆的响声。她故作惊慌:
久含烟"殿下这是何意?小女子做错了什么?"
澹台烬"你的演技不错,"
澹台烬起身走近,匕首尖端轻挑起她的下巴,
澹台烬"但还不够好。"
久含烟被迫仰头,对上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近距离看,她发现澹台烬的睫毛异常浓密,在苍白的脸上投下阴影,更添几分阴郁。
久含烟"殿下在说什么,含烟听不懂。"
澹台烬"昨夜我检查了那些'土匪'的尸体,"
澹台烬的刀尖顺着她的脖颈下滑,停在锁骨处,
澹台烬"他们身上有合欢宗的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