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场

久含烟"月见草，能暂时稳定你的内息，"

久含烟手下不停，

久含烟"放心，要杀你刚才就不救你了。"

澹台烬沉默片刻，突然道：

澹台烬"为什么救我？"

久含烟手上动作一顿，随即若无其事地继续：

久含烟"谁知道呢，也许是想亲手杀了你？"

澹台烬不再追问，只是静静看着她忙碌。月光透过洞口缝隙洒落，为久含烟的侧脸镀上一层银边。她专注时眉头微蹙，长睫在脸上投下扇形阴影，与平日妖娆形象判若两人。

久含烟"好了，"

久含烟拍拍手，

久含烟"暂时死不了。我去找点柴火。"

她起身欲走，却被澹台烬拉住手腕。

澹台烬"外面危险，"

他声音低沉，

澹台烬"用这个。"

他从怀中取出一颗夜明珠，柔和的光芒立刻充满洞穴。久含烟惊讶地看着这颗价值连城的宝物，又看看澹台烬平静的脸，突然觉得这个男人的矛盾之处实在有趣——可以眼都不眨地杀人，却会为一株草药道谢；身负毁天灭地的邪骨，却随身携带夜明珠这种华而不实的东西。

久含烟"你随身带着这个？"

澹台烬将夜明珠放在两人中间：

澹台烬"盛国为质时，夜里经常被关黑牢。有了它，至少能看见老鼠从哪来。"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久含烟心头一刺。她想起花弄影的话——澹台烬六岁就被送到敌国为质，受尽欺凌。

久含烟"我教你认草药吧，"

她突然说，

久含烟"至少下次受伤，能自己处理。"

澹台烬略显诧异，但点了点头。久含烟从洞内潮湿处采来几种常见草药，一一讲解功效。澹台烬学得极快，几乎过耳不忘。

久含烟"这是紫苏，能止血；这是白芨，治内伤......"

久含烟拿起一株不起眼的小草，

久含烟"这个最重要，叫'忘忧'，能暂时麻痹痛觉，但用多了会上瘾。"

澹台烬接过"忘忧"，放在鼻端轻嗅：

澹台烬"盛国地牢的狱卒常给犯人用这个。"

久含烟心头又是一刺，赶紧转移话题：

久含烟"该你教我了。"

澹台烬"教你什么？"

久含烟"下棋，"

久含烟指着他腰间的小棋盘，

久含烟"我看见你随身带着，想必棋艺不错。"

澹台烬确实随身带着一副微型棋盘和玉石棋子，这是他为数不多的嗜好。他犹豫片刻，还是取了出来。

澹台烬"我只下一局。"

他说。

棋盘在地上展开，久含烟执白，澹台烬执黑。起初，久含烟还能有来有回，但很快就被澹台烬的攻势逼得节节败退。

久含烟"你下棋像打仗。"

她皱眉道。

澹台烬落下一子，又吃掉她三颗白子：

澹台烬"本就是战场。"

久含烟不服，重整旗鼓。这次她改变策略，不再硬碰硬，而是迂回周旋，甚至故意卖出破绽。澹台烬果然中计，贪吃她一队棋子，却被她反围一片。

澹台烬"合欢宗的棋路，"

澹台烬评价，

澹台烬"诡诈多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