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境

澹台烬"什么时候的事？"

使者"七日之前，"

一个陌生声音回答，

使者"大殿下已调集边军三营回都，说是防备盛国异动，实则......您明白的。"

久含烟犹豫是否该进去，帐帘却突然被掀开。廿白羽看到她，略一迟疑，侧身让开了路。

帐内，澹台烬背对门口站在地图前，身姿挺拔如剑。一名使者单膝跪地，额头沁出冷汗。气氛凝重得能拧出水来。

澹台烬"继续说。"

澹台烬命令道，声音平静得可怕。

使者"是。先王驾崩当日，大殿下就控制了王宫，宣称您......您勾结盛国意图不轨。朝中大臣半数已被软禁，余下的......"

使者偷瞄澹台烬一眼，

使者"余下的都倒向了大殿下。"

澹台烬轻笑一声：

澹台烬"我那位兄长动作倒快。"

他转过身，目光落在久含烟身上，竟无半分惊讶，仿佛早知她在那里。

澹台烬"你怎么看？"

他突然问。

久含烟一愣，没想到他会征询自己的意见。使者这才注意到她，眼中闪过一丝诧异。

久含烟"我？"

久含烟斟酌词句，

久含烟"若澹台明朗已控制王都，强攻必败。但若等其正式继位，你再行动就名不正言不顺了。"

澹台烬眼中闪过一丝赞许：

澹台烬"正是如此。所以——"

久含烟"所以必须立刻启程，"

久含烟接上他的话，

久含烟"但不是直奔王都。先取周边要塞，断其羽翼，再徐徐图之。"

澹台烬唇角微勾：

澹台烬"英雄所见略同。"

他转向使者：

澹台烬"回去告诉我们在朝中的人，按兵不动，保存实力。三日内，我会抵达河洛关。"

使者领命退下。帐内只剩澹台烬和久含烟二人，空气突然变得微妙起来。

久含烟"你要亲自去河洛关？"

久含烟问。

澹台烬点头：

澹台烬"河洛守将是我旧部，若能争取到他，等于斩断澹台明朗一臂。"

久含烟"太危险了。澹台明朗必定在各处要道设伏。"

澹台烬"所以需要一条他想不到的路。"

澹台烬指向地图上一条蜿蜒的山径，

澹台烬"走鬼见愁峡谷。"

久含烟倒吸一口冷气：

久含烟"那是绝地！两侧悬崖万丈，一旦中伏，十死无生！"

澹台烬"正因如此，澹台明朗不会在那里布重兵。"

澹台烬眼中闪烁着冷静的光芒，

澹台烬"兵法云，置之死地而后生。"

久含烟盯着地图看了半晌，突然道：

久含烟"我跟你去。"

澹台烬挑眉：

澹台烬"哦？"

久含烟"合欢宗在河洛关有暗桩，"

久含烟迎上他的目光，

久含烟"我可以帮你联络，确保不是陷阱。"

澹台烬静静审视她，久到久含烟几乎以为他要拒绝。

澹台烬"好。"

他终于开口，

澹台烬"但有个条件。"

久含烟"什么条件？"

澹台烬突然出手，速度快得久含烟根本来不及反应。他的手指点在她眉心，一股阴冷的力量瞬间流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