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锋

冥夜的视线凝在月黎微敞的领口，指尖几番蜷缩又松开，终究没能探进去。月黎见状，唇角轻勾，故意俯身向前，衣襟随着她的动作滑落几分，雪白的肌肤在薄衫下若隐若现。

月黎“夫君为何不拿？”

她嗓音低柔，带着若有似无的蛊惑，

月黎“是……看不清楚吗？”

冥夜的喉结重重一滚，目光不受控地顺着她的动作下移。月黎呼吸微促，胸口随着喘息轻轻起伏，嗓音又软了几分：

月黎“夫君~现在……可看清了？”

冥夜“……看到了。”

他嗓音低沉，字字清晰，却仍端坐如松，连指尖都未动一下。

月黎腿根一软，险些没站稳。他这副禁欲又克制的模样，偏生眼神灼人，简直要命。她耳尖烧得通红，却仍强撑着逗他，指尖轻轻勾着领口，声线微颤：

月黎“那……夫君还不拿吗？”

冥夜眉心微蹙，嗓音微哑，却仍一本正经：

冥夜“……不好拿。”

月黎眼尾轻挑，目光流连在他俊美的面容上，指尖若有似无地抚过衣襟边缘，引导着他的视线，声音轻得像是羽毛拂过耳畔——

月黎“夫君当真……不想亲手取出来吗？”

冥夜眸色骤然转深，眼底翻涌着晦暗不明的情绪，不知是因那卷公文，还是因公文之下那抹令人心颤的雪色。他欺身逼近，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月黎纤细的锁骨上，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修长如玉的手指缓缓探近，几乎要触上那柔软起伏的曲线——

月黎屏住呼吸，心跳如擂，耳尖烧得通红。

然而下一瞬，冥夜却骤然收手，从容坐回案前，执起另一册公文批阅起来，神色平静得仿佛方才的暧昧从未存在。

月黎一口气哽在胸口，险些背过气去。可目光触及他清绝的侧颜与挺拔的身姿，又生生将怒意压下，狐眸微转，再度凑近。

月黎"夫君~"

她拖着尾音，指尖若有似无地划过他执笔的手背，

月黎"这公文……就这般要紧？"

冥夜"要紧。"

他笔下未停，连眼睫都未颤一下。

月黎暗暗咬牙，索性将衣领又扯下半分，莹润肩头在日光下泛着珍珠般的光泽：

月黎"那夫君……要不要先歇息片刻？我们做些……别的事？"

冥夜终于抬眸，眼神清澈如初雪：

冥夜"何事？"

月黎"你——！"

月黎再忍不住，猛地朝他扑去。谁知冥夜身形微侧，玄色衣袂如流云般掠过，竟连半分衣角都未让她碰到。

月黎眼波流转，指尖捻起案边盘子里的一块芙蓉酥，朱唇轻启咬下一角，酥屑沾在唇畔也浑不在意。她故意将身子倾近，带着甜香的糕点递到冥夜唇边，尾音拖得绵长：

月黎"夫君~这点心甜得很，你也尝尝？"

冥夜抬眸，见她眸中潋滟着狡黠的光，迟疑片刻还是微微张口。月黎趁机将糕点送入他唇间，指尖若有似无擦过他下唇，触感温软得让她心尖一颤。

看着他慢条斯理咀嚼的模样，月黎不由想起这薄唇该如何在她颈间流连，耳根顿时烧了起来。待他咽下，她又将剩下的半块酥饼递去，这次故意往前送了送——

冥夜启唇时，湿润的舌尖猝不及防扫过她指尖。酥麻的触感如电流般窜上脊背，激得月黎指尖一抖，险些软了腰肢。她慌忙咬住下唇，才将那句甜腻的喘息咽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