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后

接下来的日子，月黎寸步不离地守着冥夜。她每天为他换药，用微弱的灵力为他疗伤，甚至割腕取血喂他——九尾天狐的血有疗伤奇效。

第五天清晨，当月黎又一次疲惫地趴在床边睡着时，感觉有人轻轻抚摸她的头发。

月黎"冥夜？"

她猛地抬头，正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眸。虽然仍带着病态的清灰，但确实是清醒的。

冥夜"嗯。"

冥夜声音沙哑，手指仍停留在她发间，

冥夜"你......瘦了。"

月黎又想哭又想笑。这人刚从鬼门关回来，第一句话还是关心她。她俯身抱住他，却又怕压到伤口，只好虚虚地环着：

月黎"傻子......差点吓死我......"

冥夜艰难地抬手，抚上她隆起的腹部：

冥夜"孩子......还好吗？"

月黎"好得很，天天踢我。"

月黎破涕为笑，拉着他的手感受胎动，

月黎"特别调皮，像你。"

冥夜眼中闪过一丝光彩，随即又暗淡下去：

冥夜"......对不起。"

月黎"为什么道歉？"

冥夜"让你......担心。"

冥夜轻声道，

冥夜"还有......和离书......"

月黎摇头：

月黎"我根本没当真。"

她顿了顿，

月黎"你呢？当真了吗？"

冥夜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看着她：

冥夜"......我本该死的。"

月黎"但你没死。"

月黎握住他的手，

月黎"所以和离书作废。"

冥夜似乎想说什么，却被一阵咳嗽打断。月黎连忙扶他起来，拍着他的背。咳喘平息后，冥夜靠在她肩上，轻声道：

冥夜"......天柱......"

月黎"已经用神戟暂时固定了。"

月黎知道他在担心什么，

月黎"但撑不了太久。"

冥夜闭了闭眼：

冥夜"我得回去......"

月黎"不行！"

月黎抱紧他，

月黎"你伤还没好，而且......"

她没说下去，但两人都明白——冥夜已经燃烧了神髓，现在比普通凡人强不了多少。

冥夜"总得有人......善后。"

冥夜坚持道。

月黎知道拗不过他，只好妥协：

月黎"再养三天，我陪你一起回去。"

冥夜似乎想反对，但体力不支又昏睡过去。月黎小心地放平他，轻轻吻了吻他冰凉的额头。

当天夜里，月黎被一阵异动惊醒。她睁开眼，发现冥夜床边站着一个人——天欢！

月黎"你来干什么？"

月黎立刻起身挡在冥夜前面。

天欢一改往日娇柔，眼中满是怨毒：

天欢"我来带冥夜哥哥回去。"

她冷笑，

天欢"你以为躲在这里就安全了？魔神虽死，魔族残部还在追杀他。"

月黎眯起眼：

月黎"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天欢"这不重要。"

天欢拿出一卷玉简，

天欢"上清神域需要战神回去主持大局。天柱不稳，四洲三界危在旦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