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的不轻

容如意"这酒......嗯......还是用你去年摘的桃花酿的......"

她嘟囔着，温热的鼻息拂过他颈侧。

王权富贵“嗯。”

王权富贵接住她软倒的身子，掌心触到一段温香软玉。

容如意“那会儿让你摘个桃花......你还东躲西藏不乐意......”

酒意上头，王权富贵鬼使神差地低头，鼻尖几乎触到她发顶：

王权富贵"容儿......并非我不愿意.......只是摘花总归是......有些失体统......"

容如意"嗯？让你摘个花你......觉得丢人是吗？"

她仰脸的瞬间，唇瓣堪堪擦过他下颌。两人同时僵住，容如意突然吃吃笑起来，伸手拽住他衣襟：

容如意"小富贵......你耳朵好红......"

酒盏"当啷"滚落，琥珀色的酒液在青砖地上洇开一朵残花。

王权富贵“你也没好到......哪里去......”

容如意"富贵......"

她忽然伸手描摹他眉骨，指尖沾着酒香，

容如意"你今日......特别好看......"

尾音消融在相贴的唇间。王权富贵尝到了她唇齿间的桃花酿，甜得让他想起那年上元节，她踮脚喂给他的那颗冰糖葫芦。

王权富贵"小醉猫。"

天旋地转间，王权富贵已将人打横抱起，却被她拽着衣襟一同跌进锦被堆里。绣鞋"啪嗒"掉在地上，罗帐被撞得摇晃不休。

容如意“富贵......”

容如意陷在锦被里，醉眼朦胧地望着撑在自己上方的少年，忽然伸手抚过他紧抿的唇线：

容如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特别......"

窗外惊起一树栖鸟，扑棱棱掠过月亮。王权富贵僵着身子不敢动，任由她八爪鱼似的缠上来。

王权富贵喉结滚动，声音比夜风还轻：

王权富贵"容儿......你醉了。"

容如意忽然笑起来，指尖从他唇畔滑到心口，隔着衣料感受那急促的心跳：

容如意"那你呢？"

她眼里盛着碎月与酒意，

容如意"你......没醉么？"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掌心相贴处烫得吓人：

王权富贵"我......"

尾音消失在交错的呼吸里，最终化作一声叹息，

王权富贵"......也醉了。"

窗外竹影沙沙，掩住了满室心跳声。

容如意眼尾泛着醺然的红，指尖轻轻点在他心口：

容如意"有多醉......？"

话音未落，王权富贵突然俯身封住了她的唇。

这个吻带着桃花酿的甜冽，又混着少年人独有的莽撞。容如意睁大眼睛，看见他颤动的睫毛近在咫尺，在月光下投出细碎的阴影。她下意识攥紧了他胸前的衣料，丝帛在掌心皱成一团。

王权富贵生涩地辗转着唇瓣，直到尝到她唇间残留的酒香才惊觉失态。正要退开，却被容如意突然勾住后颈。她含混的笑声渡进他唇齿间：

容如意"看来......我们都......醉得不轻......"

夜风卷着落花拍打窗棂，惊醒了檐下安眠的雀鸟。屋内烛火摇曳，将纠缠的身影投在纱帐上，忽明忽暗，如同他们此刻理不清的心绪。王权富贵素白的剑袍上洇开点点血迹，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