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女客院中的海棠沾着未晞的晨露。几位新娘聚在石亭里,指尖把玩着新得的腰牌——云为衫与姜姑娘的金牌在朝阳下熠熠生辉,上官浅的玉牌则泛着温润的光泽。
姜姑娘"听说金牌若不入少主的眼,还可能被尚角公子选中呢。"
姜姑娘话音未落,上官浅忽然将茶盏往石桌上一搁,盏中清茶荡出几滴。
上官浅"宫二先生......"
她指尖抚过玉牌上的宫门纹样,眼波流转间尽是志在必得,
上官浅"诸位姐妹可要手下留情呢。"
楼阁上,云婉卿倚着朱漆栏杆,将这番对话尽收耳中。她漫不经心地把玩着自己的团扇,忽而轻笑出声。檐角铜铃随风轻响,掩去了她那句呢喃:
云婉卿"巧了,我的玉佩......可是特意为宫尚角准备的。"
阳光穿过雕花窗棂,在她腰间玉佩上投下斑驳光影。那上面精细雕刻的,正是角宫独有的纹路。
云婉卿独坐轩窗畔,素手执一盏雨前龙井。案几上散落着几封密信,烛火将墨迹映得忽明忽暗。
云婉卿"倒是出人意料......"
她指尖轻点信笺,唇角噙着玩味的笑。本以为云为衫势在必得,不想宫唤羽竟选了姜姑娘。白玉棋子"啪"地落在棋盘上,
云婉卿"看来我这好妹妹,要另寻出路了。"
窗外传来几声鸟鸣,她望着自己案几上布下的棋局——黑子已将白子逼入绝境。正思索间,忽闻轻叩门扉。
侍女"云姑娘,"
侍女在门外福身,
侍女"宫二先生回谷了。执刃请您即刻前往议事厅。"
茶盏中的茶叶缓缓沉底。云婉卿起身抚平衣袖褶皱,金线刺绣的昙花在烛光下若隐若现。
云婉卿“知道了,有劳姑娘通传。”
经过铜镜时,她特意将腰间玉佩调整到最显眼的位置——那上面雕刻的宫纹,正与宫尚角随身玉佩如出一辙。
宫尚角推门而入时,宫鸿羽正执印悬于文书之上,神色凝重似在权衡。听到敲门声,他手腕一沉,朱红印鉴已落在纸上。
宫鸿羽"我方才看完你送来的文书。"
宫鸿羽边说边抬眼。
宫尚角垂眸拱手行礼:
宫尚角"执刃。"
案几旁的烛火微微摇曳,映得宫鸿羽眉间川字纹愈深。他起身走向茶室:
宫鸿羽"来,坐下说话。"
香炉青烟袅袅,宫鸿羽已在茶案前落座,正欲执壶。宫尚角却仍立于原地:
宫尚角"执刃不必了。"
宫鸿羽"无妨,"
宫鸿羽将茶匙探入青瓷罐中,
宫鸿羽"正好煮壶新茶。"
宫尚角目光扫过窗外浓墨般的夜色:
宫尚角"更深露重,饮茶恐扰安眠。"
宫鸿羽在案几前正襟危坐,指尖轻叩紫檀桌面:
宫鸿羽"正好,前些日子我也辗转难眠,特意让远徵配了味安神的药茶。"
听到"远徵"二字,宫尚角冷峻的眉眼终于松动,唇角微扬:
宫尚角"既是远徵弟弟亲手调配,自然要尝一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