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劫

谢无尘看了纸条，神色复杂："你跟踪我？"

"我只想知道真相。"云芷直视他的眼睛，"你保护我，帮我寻找九霄真经，都只是为了师门任务？"

谢无尘沉默片刻，突然拉着她坐下："云芷，听我说。我确实有师门任务在身，但保护你......不仅仅是因为任务。"

"那因为什么？"云芷追问。

谢无尘深吸一口气："我师父凌霄子，与你母亲是故交。二十年前，你母亲失踪前，曾托付师父一件事——若她有不测，务必找到你，保护你。"

云芷心头一震："我母亲......认识你师父？"

"不错。"谢无尘点头，"我这次下山，一是调查杜家与玄冥教的勾结，二就是寻找你的下落。那夜在京城，我确实是奉命前去保护云府，可惜晚了一步......"

云芷消化着这个信息，心中的戒备稍稍放下："那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事关重大，我本想等时机成熟再说。"谢无尘苦笑，"没想到被你发现了。"

"你师门......天机门，究竟是什么样的存在？"云芷好奇地问。

谢无尘眼中闪过一丝自豪："天机门传承千年，以'观天之道，执天之行'为宗旨。门中弟子不多，但个个精通天文地理、奇门遁甲。我们很少涉足江湖纷争，除非事关天下大势。"

"那杜家与玄冥教的勾结......"

"正是可能动摇天下的大事。"谢无尘神色凝重，"杜远山野心勃勃，与玄冥教联手，不仅想控制朝廷，还想借九霄真经之力称霸武林。"

云芷沉思片刻，突然问："你师父......知道我母亲的下落吗？"

谢无尘摇头："不知道。二十年前，你母亲突然失踪，从此杳无音信。师父曾多方寻找，都无果而终。"

两人沉默了一会儿，云芷终于点头："我暂且信你。但以后有事不许瞒我。"

谢无尘笑了，举手作发誓状："遵命，娘子。"

这个称呼让云芷脸又红了，她转身去整理行装，掩饰自己的窘迫。

......

接下来的几天，两人以"柳氏夫妇"的身份在扬州暗中查访。谢无尘教云芷一些简单的易容术和变声技巧，让她能更安全地与人交谈。

云芷则利用自己的文学造诣，在诗会上结识了几位年长的文人，旁敲侧击地打听二十年前的往事。

"听说二十年前，有位姓白的女侠曾在扬州出现？"云芷问一位白发老儒。

老儒思索片刻："白姓女侠......哦！你说的是那位'芙蓉剑'白飞雪？"

云芷心头一跳："正是。老丈可知道她的下落？"

"不清楚。"老儒摇头，"只记得她当年在扬州停留过一段时间，好像在寻找什么......后来就再没见过了。"

另一条线索来自一位画舫老板娘："白女侠啊，记得！她曾租我的船游湖，向湖心岛张望了好久。后来听说她去了塞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