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发作比上次更剧烈,云芷疼得蜷缩成一团,指甲深深陷入掌心。
谢无尘咬破自己的手指,在云芷背上画了一个奇特的符咒,然后念诵口诀。符咒发出微弱的红光,云芷感到一股清凉之意渗入经脉,暂时压制了灼痛。
"坚持住......"谢无尘的声音有些颤抖,显然这个法术消耗极大。
痛苦持续了近两个时辰才渐渐消退。云芷精疲力竭地昏睡过去,谢无尘却不敢睡,守在她床边,时不时为她把脉。
天亮时分,云芷醒来,看到谢无尘靠在床柱上睡着了,脸色苍白如纸。她轻轻起身,想给他盖件衣服,却惊醒了他。
"感觉如何?"他立刻问道,声音沙哑。
"好多了。"云芷心疼地看着他憔悴的面容,"你该好好休息的。"
谢无尘摇摇头:"我没事。"他看向桌上的两枚玉佩,"云芷,我想我们得改变计划了。"
"不去祁连山了?"
"不,先去终南山。"谢无尘坚定地说,"既然你母亲留下话,终南山的林正英可能知道更多。而且......"他顿了顿,"你的'芙蓉劫'发作越来越频繁,我们需要更直接的线索。"
云芷点头同意。她看着谢无尘疲惫却坚毅的眼神,突然有种冲动想拥抱他,但最终还是克制住了。
"谢无尘......"她轻声唤道。
"嗯?"
"谢谢你......为我做的一切。"
谢无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傻丫头,说什么谢。"他站起身,"我去找阿史那真安排马匹和向导,你再休息会儿。"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云芷握紧两枚玉佩,心中五味杂陈。她越来越依赖谢无尘,也越来越......在乎他。这种感觉既甜蜜又危险,尤其是在他们前路未卜的时候。
窗外,沙漠的朝阳冉冉升起,将整个房间染成金色。新的一天开始了,而他们的旅程,也将转向新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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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南山云雾缭绕,山道崎岖难行。云芷跟在谢无尘身后,小心地踩着湿滑的石阶。离开西域已有半月,他们一路向东,终于抵达这座道教名山。
"小心,这里很滑。"谢无尘回头伸手扶她。
云芷抓住他的手,感受到他掌心的温度。自从西域那段生死与共的旅程后,两人之间的相处自然了许多,不再像最初那样拘谨。
"根据阿史那真所说,终南派应该就在前面的山谷里。"谢无尘指着云雾深处,"林正英是现任掌门,与你母亲有旧。"
云芷点点头,下意识摸了摸怀中的两枚芙蓉玉佩。这两枚玉佩自从合在一起后,偶尔会在夜间发出微弱的光芒,似乎在指引着什么。
山路越来越陡,雾气也越来越浓。突然,谢无尘停下脚步,右手按上剑柄。
"有人。"他低声道。
云芷立刻警觉起来,手伸向腰间的短剑。自从上次击杀沙匪后,谢无尘开始系统地教她剑法,如今她已能熟练使用这把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