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芷迅速起身,短剑出鞘,警惕地望向茅屋。隐仙谷不是只有她一人吗?
茅屋门吱呀一声打开,一个身影走了出来。那是个女子,身着简朴的灰色长袍,头发随意挽起,手里拿着一把草药。当她转身时,云芷如遭雷击——那张脸,与她有七分相似!
女子看到了云芷,手中的草药啪嗒掉在地上。两人隔着溪流对视,时间仿佛静止。
"芷......儿?"女子声音颤抖,带着不可置信。
这个称呼像一把钥匙,瞬间打开了云芷记忆最深处的闸门。只有一个人会这样叫她......
"娘......?"云芷的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
女子——白飞雪踉跄着跑过溪流,水花四溅。云芷也向前奔去,两人在溪中央相拥。白飞雪的手颤抖着抚过云芷的脸庞,泪水模糊了视线。
"真的是你......我的芷儿......长大了......"她哽咽着,将云芷紧紧搂在怀中,仿佛害怕一松手女儿就会消失。
云芷埋首在母亲肩头,二十年的思念化作泪水倾泻而出。母亲身上的药香如此熟悉,唤起了她婴儿时期模糊的记忆。
回到茅屋,白飞雪为云芷倒了杯花茶。小屋简朴但整洁,墙上挂着草药,桌上摊开着几本医书,笔迹新鲜,显然有人长期在此居住。
"娘,你怎么会在这里?杜远山说你被他们......"
"囚禁?"白飞雪苦笑,"不全是。二十年前我确实被玄冥教所擒,但十年前我逃了出来,躲到了这里。林师兄暗中相助,让我在此隐居。"
"林掌门?他一直知道您在这里?"
白飞雪点头:"终南派与我有旧谊。当年我被擒前,将你托付给云澜,就是希望终南派能暗中保护你。"她握住云芷的手,"没想到杜远山还是找到了云家......"
云芷将家中变故一一道来,白飞雪听罢泪流满面:"是我连累了云家......连累了云澜......"
"不,是杜远山丧心病狂!"云芷咬牙道,"娘,他为什么对我们家如此仇恨?"
白飞雪眼神变得深远:"因为你的外公......是前朝太傅白仲卿。二十年前,杜远山为了讨好当今皇上,构陷你外公谋反,导致白家满门抄斩。只有我因为在外游历逃过一劫。"
云芷震惊不已:"所以......我是白家的......"
"血脉。"白飞雪轻抚女儿的脸,"你身上的'芙蓉劫',正是白家血脉的标记。这种奇脉在白家世代相传,只有九霄真经能够化解。"
云芷从怀中取出两枚芙蓉玉佩:"那这些......"
"钥匙。"白飞雪也从颈间取出一枚玉佩,与云芷的两枚几乎一模一样,"九霄真经分天、地、人三卷,藏于三个不同的地方,需要三枚芙蓉玉佩才能开启封印。"
三枚玉佩放在一起,边缘纹路完美契合,形成一个完整的芙蓉花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