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阙辞

商清晏神色一凝："玉阙宫？你还看到了什么？"

"记不清了。"云夙露摇头，忽然想起什么，急忙摸向袖中，"《玉阙遗篇》呢？"

"在这里。"商清晏从怀中取出书册，"我检查过了，这是玉阙宫外围功法的残卷，对常人无用，但对文心玉魄的拥有者而言，价值连城。"

云夙露接过书册，犹豫片刻还是问道："商公子，你为何对我如此相助？"

房间一时寂静。商清晏望向窗外，侧脸在晨光中如雕塑般轮廓分明。

"三年前，我师尊推演出文心玉魄即将现世，命我前往凡间寻找。"他轻声道，"当我第一次在诗会上见到你时，就知道是你了。"

"就因为这个？"

商清晏转回头，目光前所未有的柔和："还因为......你的诗。'时人见我恒殊调，闻余大言皆冷笑'——我在修真界，也常听这等评价。"

云夙露心头微颤，正想说些什么，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商师兄，大长老传你和那位姑娘即刻前往凌霄殿。"

商清晏表情立刻恢复了平素的清冷："知道了。"他站起身，"云姑娘，准备好见修真界的大人物了吗？"

云夙露深吸一口气，整了整衣衫。父亲的血仇、母亲的秘密、玉阙宫的幻影......这一切的答案，或许就在前方。

"准备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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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殿比云夙露想象中还要宏伟。

九根盘龙玉柱撑起高耸的殿顶，地面铺着青玉砖，每一步都荡起细微的灵气波纹。殿内光线柔和，源自悬浮半空的数十盏琉璃灯。正前方台阶上，五位老者端坐玉椅，最中间那位白须垂胸，目光如电。

"玄霄宗掌门清虚子，以及四位长老。"商清晏低声介绍，"中间那位便是掌门。"

云夙露手心沁出细汗。她虽贵为相府千金，见过不少大场面，但此刻站在修真界五大巨头面前，仍感到呼吸困难。尤其是最右侧那位鹰钩鼻长老，眼神锐利得仿佛能看透她的灵魂。

"弟子商清晏，携云夙露拜见掌门及各位长老。"商清晏躬身行礼。

云夙露连忙跟着行礼，动作略显生硬。她今天换上了商清晏准备的淡青色衣裙，材质似丝非丝，触之生温，据说能自行调节温度，是修真界常见的"恒温法衣"。

"免礼。"清虚子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这位便是文心玉魄的拥有者？"

"正是。"商清晏侧身让云夙露上前，"云姑娘虽出身凡间，但灵根纯净度极高，穿越两界屏障时已能引动天地灵气。"

右侧那位鹰钩鼻长老突然开口："区区凡人，如何证明是文心玉魄？莫不是你玉霄宫想借机插手我玄霄宗事务？"

云夙露心头一跳。原来商清晏来自什么"玉霄宫"？他从未提及。

"宇文长老多虑了。"商清晏不卑不亢，"玉霄宫与玄霄宗同气连枝，何来插手一说？至于文心玉魄的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