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

燕赤城突然握住她的手："不，你救了我的命，这辈子我都不会放手了。"

云想容想抽回手，却没有力气。她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温暖从相握的手传来，左肩胎记灼热得几乎要燃烧起来。

回程的路上，两人默契地放慢了脚步。燕赤城常常采来雪莲为她补气，云想容则会在夜间为他抚琴驱寒。

某个星光璀璨的夜晚，燕赤城突然说："云儿，跟我回火云谷吧。"

云想容心头一震，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亲昵地称呼她。"为何？"她轻声问。

"因为我......"燕赤城深吸一口气，"我爱你。从第一眼见到你，就知道你是我此生唯一想要守护的人。"

云想容沉默了。《霓裳羽衣诀》修炼到极致需要献祭九阳之体，而她已经确定燕赤城就是那传说中的体质。若继续下去，不是他死，就是她功法尽废。

"我们......不可能。"她最终说道，声音冰冷如初。

燕赤城却不退缩："是因为功法吗？我可以帮你寻找其他突破方法。"

云想容猛地抬头："你知道什么？"

"我查过《霓裳羽衣诀》的记载。"燕赤城认真地说，"如果需要我的灵力，我愿意全部给你。"

"包括性命？"云想容冷笑。

燕赤城毫不犹豫地点头："如果那是你的道。"

云想容转身就走，却被燕赤城从背后抱住。"放开！"她挣扎道。

"不放。"燕赤城在她耳边轻语，"除非你告诉我，你对我没有一丝感情。"

云想容僵住了。百年修行筑起的心墙在这一刻出现了裂缝。她确实......动心了。

那夜之后，两人关系微妙地变化着。云想容不再拒绝燕赤城的靠近，甚至偶尔会对他展露笑颜。只是每当夜深人静，她都会想起功法的最后要求，心如刀绞。

回到云想容的洞府后，燕赤城主动提出要为她护法突破。云想容再三拒绝，他却坚持己见。

"相信我，会有两全其美的方法。"燕赤城吻了吻她的额头。

突破之日，天地变色。云想容盘坐于阵法中央，九音环绕身飞舞。随着灵力运转，她的容貌越发艳丽绝伦，肌肤如雪，唇若点朱。

就在关键时刻，阵法突然不稳。《霓裳羽衣诀》霸道无比，需要海量灵力支撑。云想容面色惨白，嘴角溢出血丝。

"燕赤城......快走......"她艰难地说道。

燕赤城却笑了："原来如此。"他大步走入阵法中心，"云儿，看着我。"

云想容惊恐地发现他周身燃起金色火焰——这是燃烧本命精元的征兆！"不！停下！"

"《霓裳羽衣诀》最后一重需要九阳之体献祭，对吗？"燕赤城温柔地说，"让我成为你登仙的最后一块踏脚石吧。"

"我不要！"云想容泪如雨下，试图中断功法，却已经无法停止。

燕赤城将她拥入怀中，九阳真火源源不断地渡入她体内。"别哭，这是我自己的选择。百年前我家族遭难时，就该死了。能遇见你，已是上天恩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