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没死!"云想容猛地抬头,眼中燃起执着的火焰,"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会让他回来。"
养伤期间,云想容发现一件奇怪的事——她开始能尝出药汤的苦味了。《霓裳羽衣诀》明明规定,每突破一层就丧失一部分味觉,大乘期应该完全尝不出味道才对。
更奇怪的是,她运转功法时,九音环不再奏出冰冷音律,而是带着温度的旋律。似乎燕赤城的九阳真火改变了《霓裳羽衣诀》的本质。
一天夜里,云想容正在调息,九音环突然剧烈震动。火焰中的人影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清晰,甚至能看清燕赤城熟悉的笑容。
"云儿,"一个微弱但清晰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响起,"我找到方法了......"
云想容屏住呼吸,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东海三万里,有座火山岛......那里有燕家祖传的涅槃池......配合九转还魂草......可以......"
声音断断续续,但云想容已经明白了。她轻抚九音环,坚定地说:"等我,我这就出发。"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脚步声。玉磬子匆匆进来,面色凝重:"想容,出事了!火云谷派人来讨说法,说你害死了他们的天才弟子燕赤城......"
云想容冷笑:"他们现在才来要人?"
"不止如此,"玉磬子压低声音,"他们不知从哪听说你得到了九阳真火本源,要求你交出来。"
云想容眼中寒光一闪。燕赤城生前很少提及火云谷,但从只言片语中她能听出,他对师门并无太多感情。现在这些人不仅在他"死后"三年才有所行动,还觊觎他的传承?
"告诉他们,"云想容一字一顿,"燕赤城是我的人,活是我的人,死是我的魂。想要九阳真火,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玉磬子震惊地看着这个曾经冷若冰霜的弟子,此刻她眼中燃烧的斗志几乎化为实质火焰。
"你......变了。"
云想容望向窗外的夜空,轻声道:"是啊,被一团火暖化了。"
次日清晨,云想容悄然离开玄音宗,向东疾驰。九音环贴在她心口,那里跳动着两个人的希望。
飞行途中,她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戒中取出一枚玉简——这是燕赤城留给她的唯一信物。之前她一直不敢查看,怕承受不住其中内容。如今既然有了希望,或许......
她深吸一口气,将神识探入玉简。
"云儿,若你听到这段留言,说明我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燕赤城熟悉的声音直接在她脑海响起,那么鲜活,仿佛从未离开。
"《霓裳羽衣诀》最后需要献祭九阳之体,我早已知晓。但你不明白的是,这功法本就是我燕家先祖与霓裳仙子共创。所谓献祭,实为道侣合籍之法......"
云想容心跳加速,继续聆听。
"九阳之体与九阴之体本应相辅相成,但千年前一场变故导致两家反目,功法也被篡改。我寻找肩带火焰胎记的女子多年,就是为了纠正这个错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