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想容

"找到了！"燕赤城欣喜若狂，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池边。他小心地试探池水，发现温度适宜，于是轻轻将云想容放入池中。

金色液体立刻包裹住她的身体，白发在水中散开，如同一朵绽放的雪莲。燕赤城紧张地注视着，生怕错过任何变化。

起初，一切平静。渐渐地，池水开始冒泡，云想容的身体微微颤抖起来。她左肩的胎记发出耀眼光芒，将整个洞窟照得如同白昼。

"云儿？"燕赤城试探着呼唤，却没有得到回应。

突然，池水剧烈翻腾，云想容整个人被托出水面，悬浮在半空。无数金色光点从池中升起，涌入她的身体。与此同时，她的白发从发根开始，一寸寸变回青丝！

燕赤城屏息以待，心跳如鼓。当最后一丝白发也恢复如初时，云想容缓缓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完全不同的眼睛。原本漆黑的瞳孔变成了赤金色，流转着古老而强大的力量。她看向燕赤城，目光中带着陌生又熟悉的复杂情感。

"母亲......的记忆......"她开口，声音空灵回响，仿佛有另一个人同时在说话。

燕赤城心头一紧："云儿？还是......霓裳仙子？"

"都是......又都不是......"云想容——或者说融合了霓裳记忆的她——轻轻落在池边，"我看到了太多......明白了太多......"

她走向燕赤城，赤金眼眸直视他的灵魂："燕赤城，若要在救我一人与救天下苍生之间选择，你会如何？"

燕赤城毫不犹豫："我选你。天下苍生与我何干？我只要你活着。"

这个回答似乎出乎意料，云想容怔了怔，眼中金光闪烁："即使这意味着违背天道？即使这会让你背负千古骂名？"

"即使堕入魔道，永世不得超生。"燕赤城一字一顿，"没有你的世界，不值得我守护。"

洞窟突然剧烈震动，赤晶壁面上浮现出无数凤凰图腾，发出共鸣般的鸣叫。云想容身上的金光大盛，然后又慢慢收敛，赤金眼眸也恢复成原本的黑色。

"赤城......"这次是她原本的声音，带着哭腔，"我回来了......"

燕赤城一把将她搂入怀中，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揉进骨血里。"欢迎回家......"他声音沙哑，肩膀微微颤抖。

云想容靠在他胸前，听着那急促的心跳，轻声道："刚才的考验......是凤凰秘境最后的屏障。千年来无数人寻找霓裳洞府，却都因为选择了'大义'而被拒之门外。"

燕赤城松开她，疑惑地皱眉："这不合常理。修真之人不是应该心系苍生吗？"

"这就是母亲与燕无极分歧的根源。"云想容拉着他坐到池边，"《九天霓凰诀》最后篇章要求修炼者必须将所爱之人置于万物之上，因为凤凰之道，在于'不灭执念'。燕无极认为这有违天道，强行修改了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