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笼罩着燕家祖地,为这片古老建筑蒙上一层神秘面纱。燕赤城站在锈迹斑斑的铁门前,心跳如擂鼓。自从百年前那场灭门惨案后,这是他第一次回家。
"就是这里?"云想容轻声问道,手指轻轻搭上他的臂膀。
燕赤城点头,喉结滚动:"我十岁那年,火云谷大长老带人血洗燕家,只有我和几个在外游历的族人幸免于难。"他抚摸着铁门上的家徽——九轮烈日环绕一只凤凰,"他们说是仇家报复,现在看来......"
"是为了九阳真火诀。"云想容接过话头,左肩的火焰胎记隐隐发热,"我们进去吧。"
铁门早已腐朽,轻轻一推便轰然倒地,扬起一片尘埃。院内杂草丛生,残垣断壁间依稀能看出昔日的恢弘。燕赤城领着云想容穿过前院,每一步都沉重如铅。
"祖祠在后山。"他指向一条被荆棘覆盖的小路,"那里有禁制保护,应该保存完好。"
两人拨开荆棘前行。云想容注意到燕赤城的表情越发凝重,眼中闪烁着复杂的光芒。她悄悄握住他的手,感受到掌心传来的温度与微颤。
"我没事。"燕赤城挤出一个笑容,"只是没想到会以这种方式回来。"
小路尽头是一座依山而建的祠堂,青砖灰瓦,古朴庄严。与主宅的破败不同,祠堂完好如初,门楣上"燕氏宗祠"四个鎏金大字依然熠熠生辉。
燕赤城在门前跪下,恭敬地磕了三个头:"不肖子孙燕赤城,携道侣云想容归来,求列祖列宗庇佑。"
石门无声滑开,露出幽深的甬道。一股混合着檀香与陈旧气息的风迎面扑来,仿佛穿越了千年时光。
云想容左肩胎记突然灼痛,她轻哼一声,捂住肩膀。
"怎么了?"燕赤城关切地问。
"胎记......有反应。"云想容额头渗出细汗,"好像......在指引什么。"
燕赤城若有所思:"看来我们找对地方了。"
甬道两侧的壁灯随着他们的脚步自动点亮,照亮了墙上的壁画。第一幅描绘的是一位赤袍男子立于山巅,九轮烈日在身后环绕——正是燕家先祖燕无极。
"父亲......"云想容脱口而出,随即愣住。这声称呼如此自然,仿佛早已刻在骨子里。
燕赤城惊讶地看着她:"你......"
"霓裳仙子的记忆。"云想容解释,"在我昏迷时,与她的残魂完全融合了。某种程度上,我既是云想容,也是她的延续。"
壁画一幅接一幅,讲述着燕无极的生平:创九阳真火诀、战四方豪强、遇霓裳仙子......当看到两人携手同游的画面时,云想容不禁驻足。
画中的燕无极英姿勃发,霓裳仙子白衣飘飘,两人相视而笑,眼中满是柔情。谁能想到,这样的神仙眷侣最终会反目成仇?
"他们本可以很幸福......"云想容轻叹。
燕赤城握紧她的手:"我们不会重蹈覆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