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生烟

玉生烟收回手指，光晕随之消散。她不敢直视炎无咎炽热的目光，转而问道："那域外天魔又是什么？"

"一种来自世界之外的邪恶存在，以吞噬灵力为生。万年前的大战中，冰魄与焚心将它封印在玄霜界与幽冥界的夹缝中。但封印每隔千年就会松动一次，需要转世者重新加固。"

"如果失败会怎样？"

"天魔破封，生灵涂炭。"炎无咎神色凝重，"而这一次，正是又一个千年之期。"

玉生烟心头一震。师尊提到的"月圆之夜"就在三天后，难道与此有关？

"还有件事......"她犹豫着是否该说出自己的怀疑。

"但说无妨。"

"我怀疑......我唇间的寒玉并非简单的法器。"玉生烟轻触那块晶莹剔透的玉，"它有时会自己产生温度变化，尤其是在我情绪波动时。而且......"

"而且什么？"

"我梦见过一个女子，她和我长得几乎一样，唇间也含着这样的玉。"玉生烟没有提及梦中凌霜刺杀她的可怕场景。

炎无咎若有所思："《焚天录》中提到，冰魄仙子化身寒玉时，将自己的一缕元神封入其中，以待来世。也许那块玉中真的......"

话音未落，灯塔外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啸声。两人同时站起，炎无咎迅速熄灭油灯，示意玉生烟保持安静。

透过破损的窗棂，玉生烟看到远处的海面上空盘旋着几只巨大的黑影，形似蝙蝠却有成人大小，血红的眼睛在黑暗中格外醒目。

"夜魇蝠！"炎无咎压低声音，"它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那是什么？"

"魔教驯养的探子，专门用来......"他突然顿住，脸色一变，"不好，它们是冲我们来的！"

仿佛印证他的话，那些黑影突然调转方向，直扑灯塔而来。

"走！"炎无咎拉起玉生烟的手就往地下室冲。

玉生烟却挣脱开来："躲不是办法。"寒香刃已然在手，"它们既已发现我们，就会引来更多追兵。"

炎无咎皱眉："你的寒玉才刚恢复，不宜全力施为。"

"无妨。"玉生烟已经推开灯塔后门，迎向扑来的夜魇蝠。

三只巨大的蝙蝠怪物俯冲而下，利爪闪着寒光。玉生烟寒香刃一挥，数十枚冰锥激射而出，将其中两只贯穿。第三只灵活地避开攻击，直取她面门。

炎无咎及时出手，一道火网将那怪物困住，瞬间烧成灰烬。

"解决了？"玉生烟环顾四周。

"没那么简单。"炎无咎神色凝重，"夜魇蝠临死前会发出特殊波动，方圆百里的同族都能感应到。我们必须立刻离开。"

两人沿着海岸线疾行，身后很快传来更多翅膀拍打的声音。回头望去，黑压压的蝠群如乌云般压来，数量至少有上百只！

"分开走！"炎无咎推了玉生烟一把，"它们主要追踪火系灵力，我来引开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