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卿卿

两人开始谈论起近期发生的几起病例。药卿卿听得入神——这位秦御医言谈间显露出的医学造诣极为深厚，对一些疑难杂症的分析更是入木三分。

"...此症似热非热，似寒非寒，当用和解之法。"秦御医道，"我有一方，或可一试。"

他从袖中取出一个精致的锦囊，倒出几粒药丸递给药明德："这是秦家秘制的'清瘟丹'，请药老先生过目。"

药明德接过药丸，放在鼻端轻嗅，脸色突然变得古怪："这配方..."

"药老先生好眼力。"秦御医微微一笑，"此方确实与贵府的'百草丹'有相似之处。"

堂内气氛骤然紧张起来。药卿卿看见祖父的手微微发抖，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秦大人此言何意？"药明德声音冷了下来。

"并无他意。"秦御医神色如常，"医道本为一家，方剂相似也是常事。说起来..."他话锋一转，"听闻药老先生有一孙女，医术天赋极高，不知今日可否一见？"

药卿卿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存在？又为何指名要见她？

药明德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秦大人怕是听错了。老朽只有几个不成器的孙子，哪来的孙女？"

秦御医意味深长地看了药明德一眼，没有继续追问，转而谈起其他医事。药卿卿却再也听不进去了，脑海中全是秦御医刚才那句话。

会见结束后，秦御医起身告辞，临行前突然说道："药老先生，秦某将在县衙暂住三日，若有需要，随时可派人来寻。"

药明德只是冷淡地点头，目送秦御医一行人离开。

等客人走远，药明德立刻瘫坐在椅子上，额头渗出冷汗。药卿卿忍不住从藏身处跑出来："爷爷！您没事吧？"

药明德抬头看见她的装扮，先是一愣，随即大怒："你...你竟敢...！"他猛地站起身，却因体力不支向前栽倒。

"爷爷！"药卿卿连忙扶住他，却被一把推开。

"滚！"药明德厉声道，"从今日起，你不得踏出房门一步！若敢违抗，就......就......"他的声音突然哽住，整个人向后倒去。

"快来人啊！爷爷又昏过去了！"药卿卿大喊着，同时熟练地掐住祖父的人中穴。

府中再次乱作一团。当众人七手八脚地将药明德抬回卧房时，药卿卿注意到福伯悄悄捡起了地上的一样东西——是秦御医留下的那几粒药丸，刚才混乱中掉了一粒在地上。

夜深人静时，药卿卿辗转难眠。她想起秦御医看她的那一眼，仿佛已经认出了她；想起他提起"孙女"时祖父异常的反应；更想起那几粒神秘的"清瘟丹"......

她轻手轻脚地起床，溜向福伯的房间。借着月光，她看见那粒药丸就放在福伯桌上的手帕里。药卿卿小心翼翼地拿起药丸，掰下一小块藏在手心，又将剩下的放回原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