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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上街

璨若星辰

美美睡了一觉的楼上卿,吃了早膳就待在院子里发了一会儿呆,甚是觉得无聊。

宿蓉见自家长小姐唉声叹气的模样,一阵好笑,建议道:“小姐如此无聊,不如出去转转,说到上街,小姐回来这么些日子,还没出去逛逛呢。奴婢听大小姐身边的暖玉说,城南这几日有庙会,可热闹了呢。”

楼上卿一听,来了劲儿:“哎,庙会?”

“是的呢,小姐感兴趣?”

“嗯……城南啊……”楼上卿撑着下巴想了一会儿,喃喃道,“好像,有什么有趣的东西要出现了呢。”没待宿蓉听清,楼上卿一拍手,“走,出去玩儿去。”

宿蓉被她这一系列反常举动吓了一跳:“小……”

楼上卿眨眨眼,顿了一下,哎呀,太兴奋了,都忘记在楼府呢。于是轻咳了两声,双手交握,又恢复了端庄的样子。

宿蓉眨眨眼,没说话,快步跟在了楼上卿身后。

这次出府,楼上卿拒绝乘坐马车,宿蓉无奈,只差了四个家丁不远不近得跟在身后。

悠悠荡荡,悠悠逛逛,楼上卿行走在喧闹的京城里看着眼前这些来来往往、忙忙碌碌的人们,觉得自己真是一个很闲散的人了呢。

入目,是热闹繁华的街。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汴河景色的。

因着是庙会,街上的人尤其的多,摩肩接踵。幸好四个家丁不远不近得跟在两人身边,青色的家丁服上有楼府的火莲花标记,周围的人都自觉地隔出了一段距离。

楼上卿饶有兴致地左顾右盼,去这个小摊子买几个糖人,去那个小贩那儿看看木簪子,又去另一个小摊看几朵绢花,再去旁边看一个老伯伯当街用草叶编织一些小动物,还真别说,这些小商贩手艺不错,东西不是多好,但是特别精致,看得出是用了心的。

兴致勃勃地逛了好一会儿,宿蓉就提议去自家酒楼歇歇。楼上卿抬头看看天,头上的云映在眼睛里,她眼中神色晦暗不明。

“小姐?”宿蓉也抬头,眨眨眼,觉得莫名其妙。

楼上卿轻笑了一声,转头问她:“城南可有我楼家的酒楼?”

宿蓉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还是答到:“是有的, 奴婢刚才说的就是那家。”

楼上卿点点头:“带路吧。”

……

一行人慢悠悠地走到酒楼,刚进门,柜台处的伙计马上过来迎客,看到宿蓉,眼睛一亮,作揖道:“小的见过宿蓉姑娘。”

宿蓉矜持地点点头:“这位是长小姐。”

伙计抬头一看,宿蓉身旁站着个身穿淡绛纱衫的女郎,也是盈盈十六七年纪,向着他似笑非笑,眼中确是端庄沉静,女郎是鹅蛋脸,给人一种圆润舒服的感觉,不是美得倾国倾城,却是气质出尘。

伙计眼珠一动,又是一作揖,:“见过长小姐,长小姐雅间请。”

楼家的酒楼开在南城繁华的富人街,就叫做“楼家酒楼”,食客多是附近居民、才子贵人,自然是上档次的,墙壁上的书画,无一不是精品,有前人的著作,也有当下才子的随笔,放在酒楼里的盆栽些也是有讲究的,一为美化,二为招财。

一楼是大堂,中间有一个不高的台子,放着一书桌,书桌后立着一说书先生,现在正口若悬河,讲得带劲儿,台下的一众也听得入神。

二楼就是雅间,挑了个靠窗的坐下,伙计作了揖:“长小姐稍坐歇息,小的马上去请掌柜的来。”

楼上卿张张嘴,正想拒绝,却突然想起了什么,点点头,嗯了一声。

伙计快步退下,跑下楼进了厨房高喊了一声:“长小姐来了,高大厨,做几个拿手菜,给六号雅间送去。”厨房热火朝天,高大厨应了一声,加快手里的动作。伙计脚步不停,掀开帘子,快速往后院跑去。

正在后院躺椅上晒太阳的掌柜一听这事儿,忙不迭地爬起来。

刚到大厅的楼梯处,街道一阵喧哗,有一稚嫩女声在高声说什么,掌柜转身一看,对面的酒楼外围了一群人。这时候,他当然不能过去看老对头的热闹,对伙计使了个眼色,伙计点头刺溜就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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