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丫头!你蹲在空调外机上到底拍什么呢?”
我第八次艰难地挪动膝盖,试图找个舒服点的姿势,楼下保安大爷扯着嗓子,喊得都快破音了。
六月的北京热得仿佛一个巨大蒸笼,汗水不停地从额头渗出,刘海被黏成了三绺,我活脱脱就像一只刚被开水浇过的狼狈流浪猫。
可即便如此,我哪还顾得上自己的形象,因为透过窗帘那细微的缝隙,我清楚地看到了那个身影——王一博正在悠然地给餐桌上的百合换水。
陈默“大爷,我在找猫呢!”
我脸不红心不跳地扯着谎,怀里抱着价值六位数的长焦镜头,肋骨被硌得生疼。
这栋高档公寓的空调外机之间的距离,窄得就跟体操平衡木似的,我心里第无数次懊悔,今天怎么就穿了这条硌屁股的破洞牛仔裤呢 ,真是自讨苦吃。
事情还得从三天前说起。当时我正蹲在望京某网红餐厅后巷翻找外卖,突然,一辆黑色埃尔法悄无声息地拐进了胡同。
出于职业本能,我瞬间就扔了半碗还没吃完的豌杂面。那个戴着渔夫帽,脚步匆匆,一闪身就钻进后厨的身影,哪怕化成灰我也绝对认得,那可不就是消失了整整半年的顶流王一博嘛!
陈默“老张!快帮我查查,最近有没有剧组在这附近拍戏!”
我猫着腰蹲在垃圾桶后面,心急火燎地给线人发语音,手抖得厉害,差点就把手机掉进了旁边的潲水桶里。
在我们这行,大家都清楚,自从去年这位大哥突然宣布“闭关修炼”,整个娱记圈就好像被人拔掉了wifi路由器,彻底没了信号。要是我能拍到他复出的首秀,不,要是运气爆棚,拍到他的恋情实锤,那可就不得了了……
接下来的72小时,我就像个人形GPS,紧紧地盯着王一博的一举一动。每天凌晨四点,我就准时蹲守在他公寓的地库,结果发现这位大哥的生活规律得就跟个退休老干部似的:
早起晨跑,去攀岩馆锻炼,再去超市买菜,甚至连去便利店买冰美式,都要把口罩拉得规规矩矩,严严实实地遮住大半张脸,口罩边缘精准地停在鼻梁上方三厘米处。
直到今天下午,监控他手机基站定位的小程序突然“滴滴”报警。我见状,二话不说,一路飙车赶到朝阳公园攀岩馆,好家伙,正好撞见他小心翼翼地扶着一位身着香云纱旗袍的女士上车。
透过镜头,两人靠得极近,女士鬓角的银丝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柔和又温暖的光。
陈默“大新闻啊!”
我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三轮车师傅像看神经病一样,目瞪口呆地看着我风风火火地蹿上出租车。
在后视镜里,王一博那小心呵护着对方头顶,生怕她磕碰到的动作,在我脑海里自动就生成了一篇八百字缠绵悱恻的小作文,我都能想象到明天头条的爆火程度了。
此刻,我蜷缩在23层的空调外机上,眼睛死死地盯着长焦镜头,只见王一博正在系围裙。这画面要是卖给站姐,肯定能炒出个天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