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吵

浴室里，我和王一博面对面坐着泡脚，水面飘着几片姜——据说能驱寒活血，说不定也能驱魂归位。

陈默"这样真的有用？"

我小声问，脚趾不小心蹭到王一博的脚踝。

王一博"不知道，"

王一博面无表情，

王一博"但姜成美要是发现我们俩在泡鸳鸯浴，可能会直接报警。"

门外，王茉趴在门缝偷看：

茉茉"哥哥姐姐在玩什么游戏呀？"

陈默"等换回来之后，"

我搅动着泡脚水，

陈默"我们得慢慢疏远吧？总不能突然绝交，惹人怀疑。"

王一博皱眉：

王一博"不是说好做网友？"

陈默"网友最后也会变成'仅三天可见'。"

我笑了笑，

陈默"然后某天清理好友列表时，顺手就删了。"

水面下的脚突然被踩住，王一博盯着我：

王一博"那就经常联系。"

茉茉"哥哥今天好好哦！"

王茉趴在王一博（陈默壳子）膝头，

茉茉"给我夹鸡翅，还陪我拼图！"

她凑到王一博（陈默壳子）耳边悄悄说：

茉茉"姐姐，你能不能永远和哥哥在一起？这样他就不会凶我了。"

王一博手里的核桃"咚"地掉进泡脚桶。

门铃响起，李珍妮优雅地站在门口：

李珍妮"好久不见，儿子。"

我（王一博壳子）硬着头皮拥抱：

陈默"妈......"

姜成美紧随其后冲进来：

姜成美"斯蒂文导演想见你！明天！"

陈默"我考虑下......"

姜成美"考虑？"

姜成美伸手摸我额头，

姜成美"你发烧了？上次为见他你蹲了三个月机场！"

王爸爸提着玩具袋进门时，空气瞬间凝固。

李珍妮"女儿为什么在这？"

李珍妮冷声问。

王一博爸爸"我是她爸！"

李珍妮"你是吗？她发烧四十度时你在哪？"

争吵声中，王一博（陈默壳子）突然起身摔门而出。

我在小区秋千找到他时，雨已经下大了。

王一博"他们每次见面都这样，"

王一博声音沙哑，

王一博"把我当辩论赛奖品。"

我默默把伞倾斜过去，两人肩膀挨着肩膀，像两株被雨打湿的植物。

手机定位显示王一博在江边长椅，我赶到时，他已经喝得半醉，衬衫被雨水浸透，手里还攥着空酒瓶。

陈默"你疯了？"

我夺过酒瓶，

陈默"明天还有导演见面！"

王一博抬头，眼神涣散：

王一博"小时候他们吵架......我爸说'跟你妈过去'，我妈说'法院判给你的'......"

他扯了扯嘴角，

王一博"我像件快递，被来回拒签。"

他突然指向江对岸的高楼：

王一博"你看，那么多灯......"

声音哑得厉害，

王一博"没有一盏等我回家。"

我鼻子一酸，拽起他：

陈默"谁说的？我就要你。"

夜风里，我挽着他慢慢走，每经过一盏路灯就数：

陈默"第一，你跳舞好看。"

陈默"第二，盘核桃有耐心。"

陈默"第三......"

王一博"第三是什么？"

王一博停住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