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6

她打开笔记本，开始记录灵感。不管林小菲怎么说，这首曲子确实打动了她。作为一名舞者，她无法拒绝与如此契合的音乐对话的机会。

手机又响了一声。檀健次发来一条消息：

[忘了问，你喜欢猫吗？MV里我想加入一些猫的元素，象征自由与优雅。]

季瑶看着自己手机壳上印着的猫咪图案，还有客厅角落里正打盹的橘猫"团团"，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喜欢。我家有一只。]

对方很快回复：[我也有两只。附照片。]

照片里，一只暹罗和一只布偶猫挤在同一个猫窝里，样子滑稽又可爱。季瑶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突然意识到，这似乎是她第一次和檀健次聊工作以外的话题。而更让她惊讶的是，这种平常的交流竟然让她感到一丝久违的轻松和愉快。

季瑶望向窗外，夜色已深。她再次播放《共舞》，随着音乐轻轻摇摆。不知为何，这一次，她仿佛能在那复杂的旋律中，听出檀健次隐藏在明星光环下的另一面——那个或许和她一样，对艺术有着纯粹热爱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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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瑶数着节拍，额头上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排练室的空调坏了，三十多度的高温下，她的练功服已经湿透，贴在背上。

"再来一次，"她喘着气说，"从第三小节开始。"

音乐再次响起，季瑶腾空跃起，却在落地时感到右膝一阵尖锐的疼痛——那个老毛病又犯了。她失去平衡，重重摔在地板上。

"停！"檀健次的声音从音响控制台传来，紧接着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季瑶试图爬起来，却发现右膝使不上力。一只温暖的手已经扶上了她的肩膀。

"别动，让我看看。"檀健次蹲在她身边，声音里是掩不住的关切。

他轻轻卷起她的裤腿，手指在肿胀的膝盖周围轻按。季瑶倒吸一口冷气。

"旧伤？"他问，眉头紧锁。

"嗯，两年前巡演时摔的。"季瑶咬着嘴唇，"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檀健次没说话，起身去拿了冰袋和绷带。他动作熟练地把冰袋敷在她膝盖上，然后用绷带固定。

"你以前也经常受伤？"季瑶忍不住问。他处理伤口的专业程度不亚于队医。

檀健次嘴角扯出一个苦笑："十五岁那年，我在练习后空翻时摔断了左手腕。打着石膏还偷偷练舞，结果伤口裂开，差点留下永久性损伤。"

季瑶惊讶地看着他。她没想到这个在舞台上看起来游刃有余的明星，也有这样的过去。

"后来呢？"

"后来我的舞蹈老师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檀健次帮她调整冰袋的位置，"但也教会了我一件事——舞者的身体不只是工具，更是伙伴。你得学会听它的声音。"

他的手指轻轻按在季瑶膝盖周围几个穴位上："这里疼吗？这里呢？"

季瑶摇摇头又点了点头。奇怪的是，经他这么一按，疼痛确实减轻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