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18

"...而我最要感谢的，是让这场演出有了灵魂的人——季瑶。"他的目光穿过人群找到她，"她教会我的，远不止舞蹈动作。"

全场响起掌声和起哄声。季瑶感到脸上一阵发热，低头盯着自己的酒杯。

宴会结束后，已是凌晨一点。季瑶站在酒店门口等车，夜风吹散了些许酒意。

"送你回去？"檀健次突然出现在她身旁，已经换回了便装，戴着棒球帽和口罩。

"你的车不是被粉丝围了吗？"

"那是障眼法。"他狡黠地眨眨眼，"我让助理开我的车引开他们，我们走另一边。"

他们沿着酒店后门的小路悄悄离开，穿过一条安静的林荫道。夜风轻柔，路灯在石板路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檀健次摘下口罩，深深吸了口气。

"终于能呼吸了。"他笑道，"有时候真羡慕你，可以自由走在街上。"

季瑶看着他舒展的侧脸，忽然意识到这个在千万人面前光芒四射的明星，私下竟如此珍惜这些平凡的时刻。

"习惯了吗？这种走到哪都被注视的生活？"

檀健次思考了一会："就像你习惯伤痛一样吧。不会喜欢，但学会了共存。"他顿了顿，"不过今晚...站在台上和你一起谢幕时，那种感觉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

"就像..."檀健次仰头看着星空，寻找合适的词语，"就像终于有人和你分享同一个梦想了。"

季瑶的心跳漏了一拍。他们并肩走着，手臂偶尔相碰，谁都没有刻意拉开距离。

"看，秋千！"檀健次突然指着街心公园里的一架秋千，孩子气地跑过去，"来比谁荡得高！"

季瑶忍不住笑了，跟了上去。深夜无人的公园里，两个成年人像孩子一样荡着秋千，笑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檀健次故意荡得很高，吓得季瑶连连惊呼。

"小心你的膝盖！"她喊道。

"你才是，别又扭伤了！"他回敬道。

玩累了，他们坐在秋千上轻轻摇晃。檀健次摸出手机："看，我抓拍到你最丑的表情。"

"删掉！"季瑶去抢手机，檀健次高举着不让，两人笑闹成一团。最后季瑶脚下一滑，整个人扑进檀健次怀里。笑声戛然而止。

他们的脸近在咫尺，呼吸交融。檀健次的眼神变得深沉，缓缓低头。季瑶不自觉地闭上眼睛...

"咔嚓。"

一道刺眼的闪光灯划过黑暗。两人迅速分开，看到树丛后一个黑影飞快地跑开了。

"狗仔..."檀健次懊恼地抓了抓头发，"抱歉，我太不小心了。"

季瑶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明天的头条，粉丝的议论，无休止的猜测和解读...

"没关系。"她强作镇定，"我们...我们回去吧。"

回程的路上，两人都沉默了许多。分别时，檀健次欲言又止，最后只说了一句："别担心，我会处理。"

但有些事情，即使是最当红的明星也"处理"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