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健次22

手机突然震动，林小菲发来一条链接：【爆】檀健次前经纪人杨立涉嫌挪用公款，公司已启动调查。附：与多位艺人签订的"禁爱条款"被曝违法。

季瑶点开详情，发现杨立一直以"公司规定"为由，强迫旗下艺人签订各种不合理协议，包括五年内不准恋爱等条款。而檀健次在三年前就曾公开反对，甚至为此支付了高额违约金。

"难怪他说宁愿赔违约金也不妥协..."季瑶喃喃自语，想起檀健次在电话里的怒吼——"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她突然明白了。她害怕的不是绯闻，不是压力，而是像母亲当年那样，为爱情放弃自己的事业和梦想，最终失去一切。但檀健次从未要求她放弃什么，相反，他比任何人都尊重她的专业和追求。

季瑶抓起钥匙冲出家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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巡演最终场，檀健次站在舞台中央，汗水浸湿了衬衫。这是巡演的最后一站，也是季瑶离开后他演得最吃力的一场。每首歌都像在撕开结痂的伤口，提醒他那个缺席的人。

"...最后一首歌，《不在场证明》。"檀健次的声音有些沙哑，"送给所有错过的人。"

这首歌原本不在歌单上，是他临时加的。一首关于遗憾和未言之爱的慢歌，没有舞蹈，只有简单的钢琴伴奏。

灯光暗下来，一束追光打在檀健次身上。他闭上眼睛，开始演唱。没有炫技，没有华丽的转音，只有最原始的情感倾泻。

唱到副歌时，檀健次睁开眼睛，目光不自觉地扫向观众席——然后他愣住了。

第五排靠走道的位置，那个熟悉的身影静静坐着，鸭舌帽下是一双他朝思暮想的眼睛。是季瑶。真的季瑶。

檀健次几乎忘了下一句歌词，心跳快得像要冲出胸腔。但她对他轻轻点头，嘴角微微上扬——那个他们排练时常用的"继续"信号。

檀健次深吸一口气，继续演唱，但每个字都有了新的重量。他唱给第五排的那个人听，唱给所有未说出口的告白，唱给那些愚蠢的误会和分离。

最后一缕音符消散在空气中，掌声雷动。檀健次鞠躬谢幕，再抬头时，那个座位又空了。他的心一沉——又是幻觉吗？

回到后台，檀健次拒绝了所有采访和祝贺，径直走向化妆间。推开门，他的呼吸停滞了——

季瑶站在镜子前，手里拿着他放在桌上的那个小相框。照片里是他们在MV拍摄间隙的合影，两人都笑得毫无防备。

听到开门声，季瑶转过身来。她瘦了，眼下有淡淡的阴影，但眼睛依然明亮如星。

"你说..."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取决于我是否原谅你的懦弱。"

檀健次站在原地，生怕一动这个梦境就会破碎："嗯。"

"我也需要你的原谅。"季瑶放下相框，"为我擅自替你做决定，为我不够勇敢..."

檀健次大步上前，将她拉入怀中。季瑶的脸贴在他汗湿的衬衫上，闻到了熟悉的柑橘混着青草的气息。